陈雪暮跟着古坤当助理到处跑的这段时间里,偶然也有人提起梁氏集团的事。
他们说,梁亚博一边要忙于梁氏集团的事务,一边忙着把长子从监狱里捞出来,看样子是打算把家业继承的事交给长子了。
“那当然啊,他们家的二公子性格太软弱了,那样的人怎么能继承家业?”
“不过那个梁容彦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就一直被关在监狱里,也没开庭审理,看样子是打算私了。”
“梁氏集团眼下正是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吧,听说启晟集团撤走一大部分资金,导致梁氏底下好几家公司发不出工资呢。”
隐瞒了身份的陈雪暮在饭桌上听了也就听了,没有任何要表态的意思。
古坤推说自己对国内的情况不熟,也没有参与话题。
让梁容彦持续被关的事肯定是程煜森的手笔,陈雪暮从来没有过问,但她心里有数。
只是梁亚博不器重梁容祺的事让她产生了一些想法。
晚上吃过饭后,古坤提出送陈雪暮回家。
陈雪暮本想拒绝,毕竟古知乐还在酒店里等爸爸。
然而古坤故意搬出上下级的关系说道,“送你回家的路上,我正好给你布置一下明天的工作。这
样节省我们双方的时间。”
“是。”
“明天有两场会议,上午那场是投资方会议,下午那场是我和另外几个董事的财务会议,你回去看看我发到你邮箱里的资料。其他事情不用你准备,你带齐我给你的资料就行了。”
“是。”
陈雪暮一边飞快地在手机上记下古坤说的话,一边竖着耳朵听他接下来的布置,然而古坤却打开了车上的音箱。
“老板,您交待完了?”
“嗯,”古坤换下了严肃的工作口吻,稀疏平常地问,“今晚听到别人议论你哥哥,心里不好受吧?”
陈雪暮不知道古坤对上次车祸的前因后果了解多少,她好奇的是古坤有没有办法在她的新计划上助一臂之力。
“老板,你有什么项目是跟梁氏集团有关的吗?”
“怎么了?”古坤减慢了车速,在A市的夜色里缓慢地滑行着,“需要我帮忙?”
古坤顿了顿,继续说,“我其实很好奇一件事——既然启晟集团撤资会对梁氏集团造成巨大影响,为什么你还任由程煜森做主撤了资?”
陈雪暮转过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是我让他撤的。”
古坤露出诧色。
“我的计划是,先让
梁氏集团无所依傍,然后再一点点把这个集团变成我的。”陈雪暮看着前挡风玻璃上渐渐生出的白雾,语气坚定地说道,“祖辈留下来的家业,怎么能传到梁容彦那种人手里。他生性贪婪,行为卑劣,没有资格继承家业。”
古坤哈哈笑,“从前没看出你这么有野心。”
陈雪暮默然不语。
说她有野心也好,说她报复心重也好,无所谓,只要能让梁容彦亲眼看到梁氏集团最终落在她的手上,哪怕前路遍布荆棘她也不害怕。
“以前没有什么项目跟梁氏集团合作,但既然你有这样的打算,我只不过举手之劳的事而已,为什么不能做呢。但——”古坤将车停在路边,转头看着陈雪暮,“如果我帮了你,你怎么回报我?”
“我负责找到一个能够照顾古知乐的好女人。”陈雪暮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答案。
人都是趋利的,像古坤这样的人,根本不缺钱。
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古知乐,而陈雪暮太清楚他想得到的东西。
“好啊,那就这样决定了。”古坤重新发动座驾,将陈雪暮送回了家。
陈雪暮临下车前,古坤忽然又反悔太早放她走似的,锁上了车门。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