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冬至,冷到极致,手脚冰凉,穿再厚,走在路上,风一吹,整个人差点原地冻僵“去世”。
今年上江市的天气奇怪到不行,明明出太阳,阳光灿烂,但温度极低,有时候温度甚至能到零下。
这边跟沙市的气候不一样,沙市虽然冷,但空气潮湿,不会太干。不像这边,空气干燥到嘴唇天天干裂,皮肤也干,喝再多的水也不管用,逼得从来不用护肤霜的我只得把老妈给我买的那一堆看起来昂贵的瓶瓶罐罐里的香香用气来。
现在人瘦,走路轻快,衣柜里以前的那些大码衣服全部被我清空扔掉。
扔这些衣物的时候,深深的呼了口气,就像是把这之前两年的沉重也一并给呼了出去。
周一,我从新家那边过来,早上没时间吃早餐,在路边随便买了一杯热豆浆带着,去了事务所。
每天,我都是第一个到所里。
这段时间实在太冷,抠唆鬼马凝安也不会待在所里,所以,每天进到所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空调。
这天,也不例外。
推开门,习惯性的从一旁的藤编织物的置物架上去拿遥控器,结果,遥控器没拿到,还被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高大身影吓一跳。
“你妹啊!”
我无语,心“咚咚~~”狂跳。
“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何胖子?”
是马凝安,他走到我跟前,不屑的问。
只是凑近的时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的喊了我一声。
“干嘛?”
没好气的
办公室里真的冷,像是冰窖。明明我穿的很厚,长款到小腿的黑色羽绒服,厚的带羊羔内里的牛仔阔腿,但我依旧冷到不行。
站在门边,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指头,感觉不行,随后又对着嘴哈了哈气。
面前的“白雾”乍现,和着从窗户外面透过来的阳光,很快消散不见
“何胖子你瘦了这么多?”
马凝安一脸不可思议,走到我面前站定,从上到下打量我。
还是不相信,俯头又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眼睛,这眼神,就像是见鬼了一般。
“我现在不是胖子,谢谢!”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他。
这马凝安,之前我胖的时候,他在我面前像是一座大山。
现在我瘦了,“大山”的感觉更是强烈。
说完,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把制热的温度调到三十度,没管他,自顾自的朝自己办公桌的方向走。
“电费很贵的好不好?这个月的空调费用都超标了,何胖子!!”
收回视线,见我开空调,他开始嘟嘟啷啷,小气吧啦。
清晨的阳光明亮清润,斜斜的打在我的办公桌上,光影在脚下的的淡黄色瓷砖上形成七彩的光晕,斑驳间,我伸手穿过那束阳光,纤细雪白的手指在光间晃动,随后收回。
放下包包,放下还有那么一丁点余温的豆浆,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那块抹布喷点酒精准备擦拭自己的办公桌。
“何胖子,你生病了?”
马凝安跟在身后,他还是一脸的疑问号。
许是见我瘦的太快,开始“语无伦次”,故作关切
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类似于百合花的气息,若有若无。
这香气,是那个粉衣护士身上的。
之前住院的时候,老是闻到!
我可太熟悉了
“你才生病,你全家才生病。”
我白眼他,手里的抹布摊开,喷了许多酒精,开始擦桌子。
“瘦这么多?上次看你不是还没这么瘦,有没有一百斤?我靠,你谈恋爱了?”
他的话是真的多,叽叽喳喳,大清早的,大嗓门吵得我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