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蔚成筹设宴,除了有要事实在不得前来的,一般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都赏脸了。
走进厅中,很意外,居然慕容谨也在邀请之列。并且事先没有通过她,而是直接发柬到其本人手中。
“你也在?”
很自然的坐了过去,毕竟再怎么说他也还算是她的夫君。
“嗯。”
轻轻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异色,缓缓的笑着,慕容谨一身浅白,俊雅隽永的开口道,触手温润,光华自敛:“谨刚来燕云时,是住在四皇子府的。”
是啊,慕容谨是硕北国的三皇子,就算再不济,可身份总是在那里。所以蔚成筹请他,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哦,我给忘了,之前你是住在这里的。”微微一笑,想着那蔚成筹倒还念旧情。蔚蓝汐抬了抬手,刚想给自己倒杯水——却是见着不远之处,献亲王世子蔚成义,正冷笑的往这里走来,似乎……来者不善!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蓝汐堂妹么?怎么,今日也带男宠来了?”
上一次被蔚蓝汐坑走了那么多银子,他到如今还肝疼着呢!所以眼下他必须过来,不管怎样——得要出一口恶气!
“如何啊,上次堂哥给的银两,妹妹用的还安心么……”
心里是早已恨得咬牙切齿,可是面子上却强忍住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一笔账,他蔚成义是迟早有一天要讨回来的!
“很安心啊,堂哥给的零花钱,我做梦都会笑醒呢。觉得能有这般一个体贴知心的好哥哥,蓝汐很幸福……”
“哦,要不这样吧,等那些花完了之后,蓝汐再跟哥哥拿点如何?毕竟哥哥财大气粗,腰缠万贯,那点细碎小利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对吧?”
听得出蔚成义话中的憎恶,蔚蓝汐当然也不甘示弱。
闻言,蔚成义笑了,那笑容中阴狠,带着满满的冷鸷:“还是不必了,我可没有蓝汐你大方。那些钱……我还是在意的,比不上蓝汐慷慨阔绰,连自己的男宠都可以随意出借!”
自己的男宠?随意出借?
蔚成义他……是什么意思?
明显的看见对方嘴唇弯了弯,像是一脸得意的模样!
蔚蓝汐挑着眼眸,静观直看。
蔚成义想打击她,肯定不会话只说一半。所以蔚蓝汐并不担心,淡定的他着的后。
“呵,蓝汐还真是厉害啊,自己的男宠都给自己戴绿帽子了,竟仍能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佩服,佩服!”
双手拱礼,一脸的幸灾乐祸,蔚成筹提高声音,话说的挖苦讽刺!
“哦,是么?”蔚蓝汐不知道蔚成筹说的是哪一出,淡笑着不语理会。
而那蔚成义还以为她这是在吃瘪,故意回避,于是不禁的就更加想要奚落嘲讽。
“呵,别想抵赖,我都看见了……你那玉芷夫君,日前还和朝霞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恩爱无比呢……”
玉芷和蔚朝霞在一起?那当然是他胡扯的。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玉芷,一心想要挖角夺之——所以他便信口开河,给他们两人抹上点黑,故意搅和。
“啧啧,蓝汐啊蓝汐,你不行啊,连自己的男宠都看不住……说来堂哥还真为你感到丢人!”
嘴角扯起,话越说越刻薄。闻之,蔚蓝汐不怒反笑,笑容明媚的耀眼。
“堂哥感叹错人了吧?我和玉芷本是一对,可偏偏有人不知羞耻的强来横插一脚——所以……该丢人的该是她蔚朝霞,下作无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呵!”
没想到蔚蓝汐会这般反击,毫不留情的指责他妹妹?蔚成义身体一顿,脸上顿时表情僵硬,话也说的有些恼怒!
“真是笑话!是你蔚蓝汐没本事看住自己的男人,怎么反而有脸去责怪别人?”
“堂哥不是也说了,那是我的男人,我有所有权。可她蔚朝霞偏偏不知廉耻,不讲道义的前去勾引……你说我不怪她——又能怪谁?”
淡淡的笑着,眼眸注视,面对蔚成义,蔚蓝汐一点也无示弱的样子,表示要与之杠到底。
“就好比这块玉佩……它本是戴在表哥的身上,为表哥所有。可是有人却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最后给夺走了——”
“你说,世人该是说那贼人卑鄙可恶呢?还是要耻笑表哥无能没用?没有妥善保管好自己的东西……?”
嘲讽的轻轻用手挑了下蔚成义身上那挂着的玉佩,相信胜负如何,答案已在不言中了!
至此,气的快要爆炸,可是却不得发作!蔚成义只有强忍着,眼珠一翻,奸邪的笑着。
“人跟东西不一样,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肯定是那玉芷觉得蓝汐你不好……所以才改投朝霞的怀里。呵呵,这就叫做呢……浪子回头!良禽择木而栖!”
不甘心被蔚蓝汐占了上风,蔚成义趁着宴席还未开始的空档继续炮轰着!
并且还不给人儿任何的开口机会,便话锋一转,将战火烧到了一旁的慕容谨身上!
“呵,蓝汐还真是滥情,也难怪那玉芷要受不了你。啧啧,如这硕北皇子,腿都残了,可你却依然还不放过?”
“怎么,你喜欢啊?只是他这个样子,你们翻云覆雨时……能用得上力吗?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