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是不相信。”
武敏之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是锐气,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
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就连眼神都涣散无光。
“金牌已经说明一切,难道你非要我说出他……”
疤痕面刚要说出那个人的名讳。
武敏之如同被雷击了一样,身子一个激灵,然后快速的堵住了疤痕面张开的嘴巴。
“祖宗,饶了我吧。”
武敏之都快哭了。
“那,小人已经把话带到了,男爵爷告辞了。”
疤痕面双手一兜,头罩将疤痕面的整张脸罩在了黑袍之下。
雨夜闪电依旧,黑袍在电闪雷鸣之间,忽隐忽现的消失在瓢泼大雨之中。
此时的武敏之就像是被抽了筋的空皮囊,噗嗤一下泄了气。
瘫软的靠在帐篷上。
难道这就是命吗?
“陛下,您到底是让敏之怎么做才能满意呢?”
武敏之苦笑着。
随即一个人走出了帐篷,冒着大雨,任凭雨水肆虐在自己的头顶。
看似漫无目的的走在危在旦夕的大堤之上。
“武大人。”
朝廷十分重视这次渭水水患,特地的派来了羽林卫前来协助守护大堤。
羽林卫右统领李延年终于找到了武
敏之。
“额?”
武敏之如同被人当头棒喝,惊厥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武将。
“武大人,这里有我们守护,您还是下去休息吧。”
原理李延年是好心,看到武敏之全身都被大雨淋透了,十分的感动。
朝廷有这样负责的官吏,如何不愁把大堤守护好呢。
“李大人,您初来乍到,还是让敏之代劳吧,让羽林卫的兄弟们都下去歇息歇息吧。”
武敏之这才注意到,疤痕面交给自己的任务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此时此刻,大堤之上,至少有五百羽林卫。
而听从武敏之调遣的府衙小吏全都加一块,也不过三百多人。
“武大人都亲力亲为,吾等更不敢懈怠皇恩,如今人在大堤在。”
李延年信誓旦旦,发誓要同大堤共存亡。
“好好,李大人如此忠心陛下,敏之深受感染,咱们共同携手捍卫大堤安全。”
对于武敏之来说,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也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武敏之伸手探入兜内,摸着那枚烫手的金牌。
‘韩国夫人’四个大字,清晰的印刻在他的内心深处。
武敏之没有记错,这是早年间,皇帝御赐给母亲自由出入大明宫的令牌。
而疤痕面也告诉了金牌主人的意思,那就是今晚就要渭水大堤决堤溃坝。
混乱,太不可思议了,当今的圣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如果思维正常的人,绝对会想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朝堂之上尖锐的,也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终于李唐的老臣,他们是坚定的倒武派。
还有力挺武后的新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投靠武后,成为其势力党羽。
皇帝就是施展手腕,玩弄这些人,平衡他们的利益关系。
但是今晚陛下却给了他一个艰难地任务。
其后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那就是彻底的倒武,将武后打入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
可以说如此一来,武后就永无翻身之日。
但是就靠着一枚金牌,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