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我会打探好时间,具体的行动你来安排,我会和上面解释。”白天,一处当铺,一名差役提着几吊钱走出,老板到内堂写了几封信,让伙计看店,说是出城收货去了。
老板牵着马来到城外的一所茅屋前,左右观望后,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透过门缝上下打量着他。老板将一袋银钱递了过去,并对上暗语。那人听后点了点头,让老板稍等片刻,随后关上了门。
没过多久,门再次打开,这次那人换了一身便衣,头戴斗笠。他向老板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起朝远处的村庄走去,沿途收了几家之前已经商定的货物,到一户农家,敲门,说是收货,被农妇迎进去。
“这个情况下冒险找我,城里又出大事了?”农妇开口询问,前几天城内戒严,内外通讯中断,只有紧急情况才会这样直接联络。
“朱忠动手了,杜磊将要登基,死了不少人,古绪被捕关在天牢,钟直准备营救他。”
“军火司那个古绪,我们确实需要这样的火器大师,不过,太危险了。”
“不仅是为了古绪,还有我们不少人,也在天牢。”
“就算成功,你们准备怎么撤?”
“我们应该要走水路,具体还需要再商议。”老板压低声音说道。
农妇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你把这封信交给上面,小心些。”老板拿出一封信递给农妇。
农妇接过信,小心地藏在怀里,“我现在就把信交给老黄。”
老板看着农妇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顺利。他知道这次行动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必须谨慎行事。待农妇走远后,老板也离开了农家,又和斗笠男收了几家古董,随后赶忙回去与其他人会合,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傍晚,老板和斗笠男回到了当铺。二人简单伪装了一下,来到一处院子,众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两人归来,纷纷围拢过来。老板将一张地图放在桌上,然后向大家讲述了与差役和农妇会面的情况。众人听后,神色凝重,意识到形势的严峻。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制定救援计划,多等一天,天牢里的同志们就多一分危险。”一位男子说道。
“没错,但天牢戒备森严,我们需要详细的情报和周密的部署。”另一人附和道。
“三天后,朱忠会在栗重护卫下去南平与血炼宗使者会面,那是一个机会。”老板开口说道。
“如果这几天……”
“月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朱忠有一大堆事要忙。”斗笠男解释道。
“只要上面回信同意,我负责在天牢里接应,老宋在外接应,烟袋在武镇府内接应,基本上可以把他们救出来。”钟直颇为冷静。
“那出城呢?”
“走水路,也可以求助麟护的帮忙。”
“可是麟护怎么会帮我们?”有人发出疑问。
“现在离渊和我们革命军关系还算好,可以试试。”老宋说。
“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别人身上,还是得做好万全准备。”另一人发言。
“没错,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人手和装备。”斗笠男说。
“我可以去找一些江湖人士帮忙。”古董店老板老宋说。
“好,那就分头行动。”钟直拍板道,“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天牢里,差役带着古绪被带到审讯室,询问几句常规问题,领头的青年就让差役退下,另外一名青年留下记录,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只小虫子静静注视着这边。
差役们离开后,那只小虫迅速爬到了古绪的身边,变成了一只小飞虫,附着在古绪衣服上。
“古绪大人,好久不见。”青年对古绪打了个招呼,“刚刚到几个问题无关紧要,接下来的问题,有关您的未来与性命。”
“您,想活命吗?”青年紧盯着古绪,自顾自的说着:“没有人不想活命,我有办法让您活下来,只要您同意,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我可以给您有能尽情施展才华的地方。”
古绪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年,他想活命,但是他弯不下腰。
“说说你的条件。”古绪冷漠地说道。
青年笑了笑,凑到古绪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古绪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考虑一下。”古绪闭上眼睛,淡淡的回答。
青年并不着急,他相信古绪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给您三天时间考虑,我们会说服朱丞相给您三天考虑的时间。”青年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古绪低头沉思着,他心中有着各种复杂的情绪,临出门前,他盯着青年的眼睛:“你不怕我把你揭发了?”
“怕,但我相信您不会,您是个聪明人。”青年微微一笑,然后离开了天牢。
古绪回到牢房,思考着青年的话,此时的天牢甲监只剩下古绪一人。
夜晚,古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但他内心深处告诉自己,绝不能轻易妥协。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透过铁窗洒在古绪身上。他眼神坚定,仿佛做出了某个决定。这时,那位神秘的青年再度出现:“古绪大人,考虑得如何?”青年微笑着问道。古绪抬起头,直视青年的目光,“我军火司的弟兄们呢?”
“昨天,这批人及其家人全部被发配南平,女子充入教坊司,原来杜磊陛下想直接夷三族的,朱相求情才饶了他们。”青年的话语有些许玩味:“他们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