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树木和人影都隐隐约约的。
霍尧用力地抱住程乐乐,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恨不得将这几天的份儿都吻了,唇瓣在程乐乐的耳边呢喃着,“乐乐……”
程乐乐把头埋在霍尧的颈窝处,这会儿有人抱着,宠着,才把她这几天的委屈全勾了出来,肩膀微微抽泣,眼泪吧嗒吧嗒地沾湿了霍尧的衣服。
霍尧怕她憋坏了,手掌轻轻地拍在她的后背,明明是乐乐犯了错,现在他却宁愿自己没有和她吵过架,“宝贝,哭出声,别忍着。”
话语声变成了催泪弹,程乐乐呜咽呜咽地啃咬着霍尧的肩膀,“不许对我生气,不许不理我。”
霍尧低头含上柔软的唇瓣,直接用行动回答她。舌尖舔舐着程乐乐的牙齿、牙龈,勾住她的舌头,动情而甜蜜。
一开始温暖的轻吻变成了激烈的情欲,程乐乐的四肢像过电般缠颤栗,身体靠着本能回应,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臂情不自禁地抬起,环上霍尧的脖颈,身体上下也紧贴着。
有句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仅仅是拥抱,两人都好像能享受到极致的快感。尤其是霍尧,本就是肉食动物的他吃了一个礼拜的素,这会儿在程乐乐的身上磨磨蹭蹭,时刻准备着,然后,他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会不会被我传染?”
“不会。”程乐乐也被霍尧撩拨地不行,指甲抠着霍尧的背部,眼神迷离。
“乐乐……”霍尧当然不想让乐乐感冒,喘着粗气,艰难地把两人分开一点距离,声音有些隐忍。
程乐乐趴在床的一角,像只炸毛的小猫似的,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现在的心情,暗瞪了霍尧一眼,不要以为只有男人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霍尧无奈地又捞回程乐乐,抵着额头,“你要知道,我比你更想。”
程乐乐懒懒地靠着霍尧,休息了一会儿,虽然脸颊还在发烫,但已经缓和了不少。手指滑上霍尧的喉结,玩笑的语气里带着娇憨,“你生病了,所以不行了?”
“你别激我,”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霍尧的脸色一沉,在她的唇瓣上啄了几下,委屈道,“好饿,你不是给我煮粥了么?”
“我给你把粥端过来。”程乐乐也不过是开玩笑,撑着霍尧的胸膛,起身下床。
霍尧轻呼一口气,趁程乐乐去厨房时,赶紧到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自己的小兄弟不那么振奋,也冲洗一下身上因为生病而出的汗渍。穿着睡衣,踮脚回到床上。
“你还想不想好了?”程乐乐消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怒视着他。
霍尧咧着嘴,没皮没脸地肉麻道:“你一来我就好了。”
“……”
程乐乐不回答这种没营养的话,伸手把霍尧竖着枕头,让他舒服地靠在床头。从大碗里少舀出来一点粥,放进小碗里,边搅拌边吹,这样能凉得快一些。
热气夹杂着豆香的味道从碗里徐徐飘散出来,粥呈深红色,各种豆子掺在里面,应该是八宝粥。霍尧自觉地张大嘴巴着,等待程乐乐的服务。
程乐乐舀了一勺粥递到霍尧的嘴边,粥里的枣早就煮化了,丝丝香甜从喉咙里滑过,进入胃里,温暖走遍全身。再加上程乐乐眼神里含着歉疚,嘴里说着软话,霍尧别提都舒坦了,这病生得太值了。
一开始是一个喂一个吃,没过多久,霍尧就把程乐乐拉进怀里,自己拿着勺子,变成你一口,我一口,如果有人在一边旁观,一定会把牙酸倒。空气里充斥着温馨而甜腻的气氛,一大碗粥三个人分量被两人分食精光。
两人生气和好后真的会变得更紧密啊,心好像更近了。想想霍尧为此郁结在心,都生病了,程乐乐存着补偿霍尧的心思,自然是霍尧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人吃过饭,在床上抱了又亲。霍尧生病了,需要在床上捂着,便也拉着程乐乐在床上看电影,吃零食,两人硬是在床上窝到了晚上。
快到十点,程乐乐准备回家。不是程乐乐矫情,只是今天刚从a市回来,还没有回家,怎么说也要在家住一晚,算是报个道。
霍尧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拖住程乐乐,惊诧道:“为什么?你以前哪天晚上回去过了?”刚给了个甜枣,又给了一棒子,霍尧都以为两人刚和好,两人能温存一下。
“……”程乐乐炸毛了,好像她总留宿似的,“咱俩什么关系,我就一定要留下了?”
“你说什么关系,嗯?”霍尧从后面抱住程乐乐,在颈部亲吻一口。
程乐乐淡定地边穿衣服,边说:“那就还不是合法关系,咱俩这是非法同居。”
“我时刻准备着转正的那一天。”霍尧嘴角笑着,眼神却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