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坐着的大多是商人,见南挽二人似乎也是,纷纷迎了上来。
对他们来说,多交个朋友就相当于多了条人脉。
“两位兄台之前是在哪做生意?看上去有些陌生。”
“兰州,听说北城油水多就来了。”莫北回答的滴水不漏。
听到这话,那些人果然没有怀疑,继续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聊天。
从他们的话里,南挽也了解到这里的一些情况。
第一,北城有宵禁,晚上不能在街头行走。
第二,北城几个月前来了个特别奇怪的大夫,那大夫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
第三,北城的大人特别看重那位大夫,出行都有士兵跟随。
与他们随意扯了一些话后,南挽二人相继回房。
望着那张宽阔的木床,南挽情绪有些复杂。
来军营的几个月,她一直和莫北住一起,今日还是第一次对方不在她身边。
“为什么会这样?”南挽喃喃自语。
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一个人睡没有那么拥挤。
可她现在反而有些失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难道莫北对她影响这么大吗?明明之前他仅仅是一个陌生人。
“笃笃笃。”
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南挽收回杂乱的思绪,起身开门。
“我有事跟你商量。”莫北自然地走了进来,轻轻合上房门。
这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
等南挽向店小二要蜡烛回来时,对方已经靠着桌子睡着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莫北搬上自己的床。
似乎因为对方在这她更安心的原因,南挽很快就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莫北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旁边人熟睡的面孔。
他今日才发现,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呆在他身边。
“南筠。”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眉毛,“再等等我。”
第二天清晨,南挽准时睁开眼睛。
身旁的枕头是温热的,意味着对方刚离开不久。
她匆匆洗漱,走下了楼。
莫北此时正在跟掌柜闲聊,见南挽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掌柜的,你这可有好菜。”
“有。”见生意来了,掌柜手中的算盘拨地飞快。
两人一边用饭,一边跟掌柜聊天。
“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掌柜愁容满面,“只有腰牌的人可以进城,那就意味着我的客人少了将近一半。”
“腰牌进城是谁提出的?”南挽假装不经意地询问。
“还不是那个奇怪的大夫。”掌柜叹了一口气,“他好像是哪个部落的人,腰牌是他们那边的传统。大人为了奉承他,下令铸造了一堆令牌。”
“那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有?”莫北感到奇怪。
不等掌柜搭话,一旁的小二忿忿不平道:“还不是那个怪人,他部落重商。为了遵循他那里的传统,有令牌的都是一些商人。除了户籍在这的人,其他人根本不能进城。”
掌柜的连连摇头:“生意难做啊!”
用完饭后,南挽二人径直出了客栈。
虽说有城主府,敌军还是选择驻扎营地。
因周围士兵密集,他们二人只站在远处观看,没有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