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汉子叹了一口气,“难啊!回去的路都被敌军占领了,信根本寄不回去。”“会好的。”莫北抬头,遥遥看向东边的方向。
终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地走出去,亲自报仇雪恨。
南挽要害他,他可以理解,毕竟她不喜欢他。
可他不能理解自己的亲弟弟也想害他,从小到大,他对这个弟弟都很好。
越是想到这一层,他就越是恼火。
南挽,莫小森。
莫北在心里默念,“我一定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两月后,已是寒冬。
天空下着小雪,田里到处都覆盖着白白的一层。
沿路上的人家都关紧了房门,围在灶前取火。
偶尔从窗子看见几个人影,也就远远瞄上几眼,说道说道。
路上行人匆匆,南挽逆着人流走,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奈何他们根本不认识南挽,也就嘴上琢磨一下,当做闲余的谈资。
走了大半个月,边关离这仍然有好几里地。
为了路上不被冻死,南挽只能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哎,你听说了吗?边关好像沦陷了。”
“真的还是假的?”
“若是真的,我等生岂不没命了?”
“生就是生,遇到危险只能等死,手无缚鸡之力。”靠在窗边喝酒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嗤笑。
“你……”这一发言,引来不少怒火。
“我说错了吗?遇到危险,你们只会躲。”中年男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国难当头,那位却只知道贪图享乐。”
谈起那位,之前争论不休的生都默默闭上了嘴。
他们虽然武力低微,但也关心国家大事。
那位的昏庸无能是出了名的,就算清官撞死在朝堂上,也激不起半点水花。
“可怜可叹啊!”中年男子无奈自嘲,“人才济济,却没有半点用处。”
若不是天命所归,估计不少人都想提剑杀了那位。
“我要去参军。”听到这里,生中一人涨红了脸。
“张章,你在胡说什么?”他身旁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劝道:“你可是我们当中读得最好的。”
“读再好,有什么用?国家亡了,连起来反抗都做不到。”张章自嘲。
“可攘外的事跟我们有何关系?这是武将该考虑的事。”一人反驳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南挽瞥了说话那人一眼,“你这话未免太小家子气。”
“我……”被人骂小家子气,那人当即气的说不出话来。
“兄台所言极是。”中年男子炯炯有神地看着南挽,“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南筠。”南挽朝他拱了拱手。
“我观南兄一表人才,可愿来我帐下做事?在下李泽。”
李泽,那位护边关百姓十年的传奇将领。若没有他,边关早成蛮夷肆虐之地。
想到他们之前是在跟这位争吵,生们愧疚地低下了头。
“愿意。”南挽点了点头,跟在对方身边,她才能跟莫北有接触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