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令牌不会有假,竹洵已经激动的整个人颤抖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中被他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如同死狗一般的迟洋扔到了颜临杳面前,“我不管你要拿他做什么,我只要两天后回来的是我的魔尊。”
“那当然。”刺眼的金光闪过,颜临杳施法去除了迟洋身上的血迹,然后轻松将人扛到了肩膀上。
果然还是御龙族的身份容易让人妥协。
颜临杳心中暗自懊恼,他要是早点透底,也不至于在这跟竹洵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走之前,颜临杳没忍住问竹洵,“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回去了,怎么也不等伤好就回来了?迟洋可经不起你天天这么对待吧。”
竹洵垂眸看着地面,心中犹豫不决,眼看颜临杳等不到答案要走,他连忙将人喊住,“你们御龙族,跟龙族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竹洵不是第一次听说御龙族,但向来只是听个故事,从未见过其人,听说御龙族的左右护法很厉害,他们猎龙训龙,让高高在上的龙族为自已所用,若不是杀戮太多引得高人出手,龙族早就已经被杀灭绝了。
“对立关系啊。”对竹洵的问题,颜临杳有点不明所以,“你想做什么,如果想让我帮你做事,最好是能拿出相应的报酬。”
“我……”竹洵再次愣住,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颜临杳居然就猜出来了?
对此,颜临杳不耐烦的催促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祁墨。”竹洵说出了那个名字,按照原来世界的时
间线,他会在两个月后被祁墨杀死,也正因为如此,回去后一治好迟洋的伤,他就匆匆带着迟洋偷摸回来了,他不信祁墨能这么快追到这里。
况且龙族已经快被奸臣掏空,祁墨自顾不暇,肯定没那么容易,但到底是夜长梦多,既然颜临杳是御龙族的人,那应该能帮他解决掉祁墨的吧。
“祁墨?”听到这个名字,颜临杳难得跟着竹洵愣了几秒,并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得罪的祁墨?”
竹洵没有回答,“你别告诉我你解决不了她,只要能除掉祁墨,报酬不是问题。”
“哈哈哈哈哈……”颜临杳忍不住仰天大笑,祁墨可以说是龙族里难得一个能跟他们御龙族对抗的女战神,若不是族长对这女的有点意思,哪里还等的到竹洵跟他说这个。
“这件事,等迟洋他们的事结束以后再说吧。”颜临杳没有给出正面回答,因为他现在也没搞懂族长对祁墨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族长真的有把祁墨娶回来的想法,那么竹洵的要求就是犯了大忌。
“行。”竹洵勾勾唇角,答应了。
看着颜临杳远去的背影,竹洵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
夏凛他们走后,做完饭的迟予在帮忙喂着斑鸠吃完以后,才开始吃自已的那一份,而吃饱喝足的斑鸠则待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看。
心里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严重起来,等回过神时,碗里的什锦炒饭都没动几口,实在是没了胃口的只能将其用保鲜膜盖起来将其收到冰箱。
余辰阳虽然在看电视,但因为夏凛走之后迟予说的心里不安,也有在一直注意着迟予的状况,见人饭没吃几口就要收拾了去洗澡,他飞过去语气里满是担忧的问,“老迟,你早饭都没吃多少,现在不饿吗?”
“饿。”迟予很诚实的回答了余辰阳,但不知怎的,他就是吃不下去,这让余辰阳很难不慌,好不容易好了说出的话跟大脑里的对不上的情况,怎么又来了个吃不下饭呢。
在迟予进浴室前,余辰阳不放心的说道:“老迟,你有事可千万别瞒着我啊,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浴室里热气腾腾,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的迟予仰头站在花洒下,闭眼感受着热水的冲刷,突然,鼻间的气味变得不对劲起来。
黏腻的触感让迟予抬手往脸上一抹,他猛的睁眼
,触目的红色惊的他连忙躲到角落里忍不住大叫,“啊——”
花洒里流出的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鲜红的血液,若细看,会发现浴室地板上的血水中其中还掺了很多细碎的肉块,迟予看的头皮发麻,反应过来的他连忙要开门离开,结果不知怎的,浴室门居然打不开了。
“救命啊!救命啊!”迟予拍打着浴室的磨砂门,大声呼喊着在客厅看电视的余辰阳,夏凛家的浴室没做隔音,客厅里很容易就能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可现在却是不管他喊的怎么大声,都没听到一点余辰阳的回应,眼看身后的血水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朝他慢慢靠了过来,迟予认了,他安静下来,只希望能死个明白。
“为什么要找上我,是有事拜托吗?”夏凛不是普通人,连颜临杳那种被说的实力很强的人都能阻挡住,更不用说是平常的小鬼了,看样子,这团血水能进来,应该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血水化作的人形在听到迟予的问题时,整个人竟重重颤抖起来,因动作太大而甩出的血水大部分都再次溅到了迟予身上,迟予耐心的用浴巾擦掉,心里庆幸着没想到真的赌对了。
如果这团血水对他有恶意,肯定在他发现的第一时间,或者说不等他发现,就已经将他给杀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唔……呜呜……”血水化形的速度很慢,等她完全现身的时候,居然是一个身穿红色婚服的古代妙龄女子,她低头呜咽着,朝迟予伸出一只肤色白皙,泛着黑气的手,血红色的长指甲里正夹着一份卷起来的洒金卷轴。
“求你……把这……个……给他看……”许是长久没说过话的原因,女鬼每说清一个字都显得极其困难,她尽力想跟迟予说清楚,却因夏凛家里的禁制,只能在被迫离开前,对迟予说道:“一……定要……小……心…他……”
“他是谁?”迟予将卷轴拿在手里,对女鬼话里的人没有理解是否为同一个人,但还没等他问,女鬼突然的一声凄惨尖叫过后,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花洒里重新流出热水,浴室里的所有血迹,包括他身上和浴巾上的都消失了,若不是手里还拿着那份卷轴,迟予定会以为是自已刚才出了幻觉。
“老迟!”浴室外面传来了余辰阳的呼喊声,“都半小时了,你洗没洗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