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名衙役的围攻,陈长帆也是丝毫不惧,上前就是一拳,砸得为首那人鼻血横流。
后面的衙役见状,纷纷骇然,怒道:“陈二郎,你竟敢袭击衙役,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狗屁的衙役,你们几个不过是那姓商的走狗罢了!”
陈长帆说着,又是两拳将两人打翻。
服用了石髓液之后,陈长帆的臂力极大,眼前这些衙役也不过是空有个花架子,根本扛不住陈长帆一拳。
“反了反了!陈二郎要造反了!快去喊帮手过来!”
说着,一名衙役就要转身跑路,陈长帆反手取出锁龙网,轻轻一甩,渔网便直接兜住那人的小腿,然后猛然收紧,直接将那人拉得失去平衡,狼狈摔倒在地。
见到陈长帆如此威武,先是将钱坊长打成滚地葫芦,然后又将数个衙役放翻,老魏也忍不住热血上涌,抄起一支扁担便上前来助阵。
他平日里话不多,可下手可是真黑。
一扁担下去,砸得那衙役都起不来身子。
“东家,这下打了衙役,只怕是事情要闹大了。”
虽然这般说着,可老魏脸上依旧毫无惧色,他其实在拿起扁担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跟东家一起坐牢的准备。
刘婶子抄起一把菜刀也冲了过来,她虽然是一介女流,可气势上却是三人最凶悍的,一把菜刀胡乱挥舞着,衙役们也只得连连躲闪后退。
“东家待俺不薄,俺不能眼睁睁看着东家受难,有本事冲俺来!”
看着两人如此奋不顾身冲上来,护在自己左右,陈长帆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乱世之中人人自危,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就已经是非凡的勇气了。
“别慌,这几人根本就不是衙役,只不过是披了身官皮罢了。”
与神色明显有些慌张的二人相比,陈长帆则是显得淡定许多。
“之前常来坊市的那几个快班,你们应该也有印象吧,可为什么今天来的全是生面孔?”
陈长帆这话,直接点醒了二人,他们仔细一看,确实都是生面孔,甚至还有两个衙役,模样倒是与时常流窜于城里的地痞流氓有些相似。
“难道说,这些衙役都是假扮的?谁给了他们这样的胆子的?”老魏被这个推论惊骇到了。
陈长帆缓缓摇头,“钱科应该没有这样的脑子和胆子,只怕是他身后的那位。”
“商老板?冒充官差可是杀头的死罪,他怎么敢的?”刘婶子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就看那位商老板,与咱们的县丞大人关系如何了,我可是听说,他跟县丞大人为了剿匪,各捐了五千两银子出来。”
捐钱剿匪,这一幕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啊……
……
茶馆二楼,透过雅间的窗户,正好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鱼档里的情形。
商老板与程县丞一边悠然饮茶,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
“县丞大人你看看,这刁民如此彪悍,连衙役都敢打,我看咱们这剿匪的善款,只怕是筹不齐了。”
商正仁故意轻叹一声,做出一个“我也无能为力”的表情给对方看。
程为民皱了皱眉,旋即抬手,喊来了手下的捕头。
来人是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年轻捕快,正是这个月刚刚上任的新捕头,罗明。
“罗捕头,楼下那刁民胆敢袭击我衙门捕快,你这就去把他抓起来!”
程为民直接吩咐道,可罗明的身子却一动不动。
“还愣着干嘛?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程为民的声音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