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石霞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顿时脸又红了。这会也不称他大人了,一口一个苏御骂着他斯败类。
早膳用完,她去了三弟的院子,一进院门就见乔婉儿牵着哭泣的玉姐儿往外走。
玉姐儿见了她,哭得更委屈了。她忙上前问道:“玉姐儿怎么哭了?”
“二姑姑,是大哥哥,他···他又欺负我。”
乔婉儿却神色焦急道:“二姐,元载去大嫂那找敬哥儿了,他那脾气是个收不住的,你快帮我去劝劝他吧!别让他因为孩子们的小打小闹,让两房生了嫌隙。”
周云若沉了眉,低声道:“你这性子太过温顺,他三番五次地欺负玉姐儿,再不能纵容他,做爹为女儿出头没什么不对。”
闻言,她低着头:“二姐~我只是不想让他兄弟俩闹不快,大嫂她···她····”
周云若从她手中牵过玉姐儿:“一味的退缩忍让只会让他变本加厉,你回去罢,我带玉姐儿过去,这事本就是他不对,该给玉姐儿一个交代才是。”
说罢,牵起孩子就走。
一进厅堂,便见裴氏护着敬哥儿低声哀泣。母子俩哭成一团,大伯母冷着脸正在训斥元载。
“你还有做叔父的样吗?他才多大,你逮着就踹。”
元载正要分辨,周云若走了进去,冷声道:“该踹。”
裴氏指着她道:“到底是隔了一层血缘,你这姑姑可真是冷心,难怪敬哥儿一见你就害怕。”
这话说得,大伯母脸色一沉,看了眼藏在裴氏身后敬哥儿,又心疼了起来。
沉声对周云若道:“你也别向着你三弟,他这次做得属实不对。”
她将玉姐儿往前一推:“给你祖母瞧瞧你身上的伤。”
玉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敬哥儿,却是含泪摇着头不肯上前。
元载看着心疼不已,再看向敬哥儿的眼中,又起了怒意。
周云若冷冷瞥了眼那对装模作样的母子,一把掀开玉姐儿的袖子。
只见葱白的手臂上好几道青色掐痕,她冷声道:“伯母~您自己瞧瞧,到底谁不对?不是谁哭谁就有理,玉姐自来胆小,这是被欺负的狠了,才敢回家哭。"
大伯母看了,神色一怔,眼底也泛起心疼,不由地揽过玉姐儿,温声道:“傻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玉姐忍着哭腔道:“祖母~我怕你生气,也不想让····母亲···与父亲难做。”
一句话,让人心里难受极了。
元载顿时背过身,僵硬着身子:“是我这个父亲不称职。”
倚在门边的乔婉儿只觉心肝抽疼,瞬间上前抱住她瘦小的肩膀:“玉姐儿~我的玉姐儿,呜呜~是母亲没用。”
“母亲~是我又让你们难过了。”
周云若眼眶红了红,她看向裴氏:“你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样,能不知道?你纵着他,宠着他,可知这是在害他,自来溺爱易毁子,十二岁已是懂事的年纪,他还这般肆意妄为,算是被你养歪了。”
大伯母脸上的失望,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让裴氏感到压抑和沉重。
忙将身后的敬哥儿扯出来,呵斥道:“快跪下,给你祖母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