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在这时一员天将冲出阵列。
从这名天将的甲胄可以看出他职位不低,乃是一名偏将,陆南天手下有十镇将,每一位镇将统兵一万,二十位副将,各自统兵五千,隶属镇将之下。
此前与刑天部一战,南天门天兵天将损失惨重,镇将死了十之八九,副将更是几乎全军覆灭。
陆南天还没来得及重新提拔已损失的将领,他打算物色一些洪荒之中成名的强者来填补。
此时冲出阵列的这名副将,显然是此前与刑天一部大战后的幸存者,其人能够成为幸存的一名副将就说明他的实力不差,否则也不可能在副将死的七七八八的情况下他还活着。
陆南天打眼一看,此人他却是识得,这也不意外,当初幸存的近万天兵天将他几乎全都认识,更何况此人还是他准备提拔为镇将的一人。
陆南天这边不动声色看着其人鹤立鸡群般的冲出整齐的阵列,那边十万天兵天将却都神情之中包含杀意。
陆南天归来,他们早就做好了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陆南天,可现在倒好竟然有人不顾军令冲出阵列,更何况其人还是一名偏将,带领着五千天兵,这要是在战场,这样的行为可就是乱军之罪。
“执法军何在,将其拿下!”偏将所属的一万军阵之中的镇将当即下达军令。
立时,就有执法军兵从阵列之中涌出,直向那偏将而去。
那偏将也是一时激动之下忘了南天一部严明的军法,当即大惊,他却也没有呼救或者逃跑而是老老实实的顿步原地,等待着执法军上前来擒拿他。
“且慢!”
眼见那偏将就要被以乱军之罪斩于阵前,陆南天出声何止。
“大帝,赏罚分明乃是我南天一部立军之根本,此人乃是末将麾下,请大帝容末将执行完军法,再自领治军不严之罪!”
陆南天并未因为镇将的直言不讳而感到不满,相反心中万分欣慰,他神情严肃道:“本帝观此人并非轻视军法之人,此番冲出军阵该是有不情之请,吾虽立下赏罚分明的军法,却也不能不教而诛,且听听他有何内情再说。”
听得陆南天之言,在场十万天兵天将尽是感动,严明的军法固然是好的,但是过于严明就会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陆南天这般行事却也是有前车之鉴,岂不闻秦国以严苛的法家治国,果然提升了秦国的整体战力,却也让亲人不堪重负。
“大帝仁厚!……”十万天兵天将霎时发出齐声呐喊。
陆南天抬手示意众天兵天将禁声,令行禁止之下,南天门外一片死寂。
“说说,汝为何不顾军法抛下战友冲出阵列?”
偏将面对陆南天的询问一脸的羞愧,却是在看向白泽只是已是泪流满面。
白泽早就注意到了此人,此时与之近距离对视过后,白泽试探的问道:“你是~夔牛?”
偏将闻言倒头参拜泣声道:“末将夔牛拜见宫主大人!”
夔牛的身份得到证实,白泽的眼中便是浮现一层朦胧,久远的回忆在她脑海之中起伏。
那时白泽掌四时天,夔牛乃是春晓之兽,每当大地回春,夔牛便是于九天之上发出震震雷鸣般的嘶吼,告诉洪荒生灵春天的带来。
“想不到你竟还活着。”是啊,巫妖大战不知死了多少妖族,白泽之所以此后孤身一人游荡洪荒便是因为她的身后已经没有她需要去照拂的下属。
“末将是活着,却活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