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辰里,谢行疆一直守在段翎钰的榻边,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坐在脚榻上,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窗外,橙黄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段翎钰的脸上,柔和的光线仿佛给她的肌肤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面纱。她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绒毛,被阳光映照得宛如镀上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此刻,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到与平常无异的状态,白皙的双颊微微泛红,如同天边的晚霞般迷人。
谢行疆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段翎钰的头部,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薄薄汗水。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腻,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她,他轻轻地伏在她的耳畔,声音轻柔地说道:“岁岁,你已经睡了许久了,可不可以先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只需一眼就好,然后你想怎么睡都行。”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呼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段翎钰此刻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就在此时,夏竹悄然走进房间,轻声对谢行疆说:“公子,我来给小姐把一下脉吧。”谢行疆微微颔首。
他小心翼翼地将段翎钰的手从被窝里取出,然后起身站到一旁。夏竹走上前,坐在床边伸出手指搭在段翎钰的手腕处,她神情凝重,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旁边的谢行疆见她良久都未开口,不禁焦急地问:“如何?她为什么一直没有苏醒过来?”
夏竹收回手,再次将段翎钰的手放回被子里,她皱着眉头回答道:“根据脉象显示,小姐应该早就应该醒来了,但此刻却迟迟未见动静。以奴婢猜测,有可能是小姐自己不愿意醒来,又或许是她想要醒来但自己却无能为力。”
谢行疆在旁听到此话瞬间眉头紧锁,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下午任川过来把脉的时候也是如此说的,有什么办法可以唤醒她吗?”
夏竹思索片刻:“有一个办法,奴婢以前在外跟师傅流浪的时候,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位大娘年少失孤,中年丧夫,她丈夫死了不到两年她的儿子女儿也因病接连去世,她的姐姐找到我师傅的时候,我看到的场景就像现在小姐一般。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人一直昏睡。我师傅试了很多方法都不行,最后他在药方中加了一味药,那位大娘喝了之后不到两日就醒了。”越说到后面夏竹的声音越小,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说这件事。
“什么药?”谢行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急切。
“是……”夏竹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他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那位药是……是一位毒药”夏竹支支吾吾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毒药?”谢行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最后一味药是一味毒药,名叫‘雷公藤’。”夏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雷公藤!”他喃喃自语,仿佛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雷公藤 ,根据古记载,此药毒性较大,误服其嫩芽、叶、茎等都会中毒。其生于山地林缘阴湿处,分布于长江流域以南各地及西南地区。根秋季采,叶夏季采,花、果夏秋采。经过严格的炮制和恰当的使用,雷公藤有祛风湿、活血通络、消肿止痛等功效。当初我师傅在煎药的时候,药包里突然掉出来而这味药,是我们不久前在山上偶然所得的,当时我还问了师傅,这可是毒药,真的可以救人吗?师傅说药毒同根,只要搭配合益,毒药也能救人。”夏竹一口气说完,心中松了口气。
“你确定那药可以救醒她?”谢行疆眼神坚定地看着夏竹,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答案一般。
“我,我不确定,我只能说尽力一试。”夏竹有些犹豫地回答道。
“那药,你制过吗?”谢行疆继续追问。
“我只看过师傅做过那一次。”夏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气氛异常紧张。
谢行疆紧紧握着段翎钰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段翎钰的脸上,似乎想从她紧闭的双眼中看出一丝生机。良久,他缓缓开口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把握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能说尽力一试。”夏竹咬了咬牙,回答得有些艰难。
“如果她这样一直睡的不醒会怎么样?”谢行疆的声音低沉而又严肃。
“如果超过十日未醒,小姐可能就会一直昏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夏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谁都不敢轻易打破这沉重的氛围。
“那药,哪里可以找到。”谢行疆打破了沉默,语气坚定。
“那药,那药同仁堂的后院左手边第三排第二格的柜子里面就有一株。”夏竹连忙回答道。
“祁安”
“属下在”一道身影应声而入。
“你马上跟夏竹一起去一趟同仁堂,然后把任川一并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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