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军先用钳子将两个粗铁丝弯成个一个半圆,再将两端弯成两个小圆。
这粗铁丝硬的很,一番操作下来着实费了一些功夫。
骨架准备完成后,林建军将两只兔子皮拿过来。
昨天杀兔子时候,他就特意完整的扒皮了,就想着能不能以后做点啥,今天正好就用到了。
剪成合适的四片大小原皮后,就让老婆给他找点棉花和布料。
宋丹红也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有些纳闷,‘他针线活什么时候这么熟练了。’
林建军将棉花塞在兔皮和布料之间,然后沿着铁丝完成的圆环开始用针缝着。
不一会两个耳包就做好了,外边是灰色的兔毛,里边是棉花和布料。
属实是高档的不行,在这年代基本上属于奢侈品了。
两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戴上去拿下来的看个不停,都在想着明天一早出去和小伙伴们去炫耀炫耀。
宋丹红看着这爷仨在那嬉笑打闹,一丝笑意也浮上脸庞。
下午五点多,二球子就来到林家。
看见二哥抓兔子卖了这么多钱,他早已是心痒的不行。
自己二十多岁了连个老婆还没讨到,他也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
可是家里实在太穷了,爹娘都是药罐子,家里又只有自己兄弟一个,没人帮衬。
那辆自行车还是当年相亲时买来充门面用的。
可谁知女方后来在村里一打听他们家的情况就直接不见人影了。
今天眼见着二哥抓兔子卖了二十来块钱,带给他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正式工人现在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几二十块,可二哥一天就挣来别人一个月的工资。
二球子只觉得这回自己的媳妇有希望了,所以到家吃了个饭后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后院。
留下两个孩子自己玩,林建军带着二球子往后山走去。
一路上他拿着手里的铁丝给二球子演示着怎么做套。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二哥,你咋想出来这么好的法子的?”
“想知道?”
“那当然了!”
“咳咳!”
“有一天晚上睡觉,我就梦见有个大仙儿,说是这山里的兔子太多了扰他们清梦,让我帮忙清理清理,然后就传给我这个法子了。”
“妈呀,二哥,你这是受了大仙儿点化了。”
二球子一脸羡慕的看着林建军。
这年代的东北农村还是极其迷信的,经常流传着出马仙的传说。
所以二球子一听,立刻就信以为真。
对二哥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林建军看见二球子这样子,摇摇头没再说话。
正好今天上山早,再加上二球子也在,林建军索性就把下套子的范围扩大了一些,尤其是一些有洞口的附近下的更多。
两人将北坡下满后,又来到南坡,这一片就都归二球子了。
这小子一听干劲更加足了,跟在二哥屁股后边一边听二哥讲一边跟着下套子。
“这个套子最好往一些洞口附近下,但是不能太近,太近了容易惊到窝里的。”
“就离着洞口有段距离,并且在低洼一点的地方,这些地方兔子容易经过。”
“两根铁丝拧在一起,冬天铁丝脆,不然碰见大兔子容易给它挣开。”
等到二人将南坡都下完套子后,天都黑了,担心遇见野兽,两人连忙下山,约好明早一起来山上看看。
晚上,林家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