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平时与他们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更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拿棍子抽都抽不走。
轻易赚来的钱财,也轻易被花了出去。
壕无人性的挥霍之后,卢久功等人一点都不慌。
他们不仅留足了本钱,更咬牙切齿的将自己能动用的一切资产抵押、贱售。
如此不顾一切的疯狂,他们几人又凑集一笔钱,凑足六十万贯。
至于那些如蝇逐臭,趋附而来的狐朋狗友们,也筹集了六十万贯。
此时,卢久功等人手中已经掌
握这一百二十万贯的巨款,一次性从韦思谦手中购买盐引三十万引。
而韦思谦自己,也乘机悄悄散货,将最后十万引以五贯左右的价格卖出,得钱五十万贯。
卢久功等人赚了十万贯就开始疯狂,韦思谦却已经准备启程,携带二百一十万贯的银票悄悄返回洛阳向天后复命。
相比卢久功等人所赚的那些蝇头小利,韦思谦这些才是真正的暴富。
盐引而已,户部哪年不会私下里私印一部分?
只不过之前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一次性印这么多而已。
每年市场上多出来那么几万引的虚引,很容易就被市场无声无息的给消化了。
然而今年却大不相同,陡然间多出五十万引,韦思谦虽然不懂什么经济学知识,也意识到即将出大问题。
可是,那又如何?
反正盐引已经售出,银票已经到手。
就是出了问题,也是卢久功那些蠢材倒霉。
釜底抽薪卢久功!
哈哈,还真是蠢的可以。
韦思谦洋洋得意,收拾好行藏,就要乘坐自家的漕船原路返回洛阳。
手中的箱子装了满满一箱子银票,价值二百一十万贯,韦思谦可不放心给其他人过手。
韦思谦刚刚上船,船舱里突然伸出一只芊芊玉手,劈手就将他手中的箱
子夺了过去。
此时,韦尚的脑瓜子是嗡嗡的。
糟了!
我的二百一十万贯!
这可是整个京兆韦氏都不一定拿的出来的现款!
韦思谦顿时急了,恶狗抢屎一样扑上去就要抢夺。
“噗呲~”
一柄短刀毫无阻拦的捅进韦思谦的胸膛,突然而来的剧痛,终于让韦思谦冷静下来。
他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影卫、阿娇……”
阿娇莞尔一笑,娇媚如花,心情大好的颔首为礼:“多谢韦尚帮忙筹集资金,陛下说,辛苦你了。”
韦思谦脸色越来越差,他已经不去思考为什么自家的船会被影卫掌握。
他只是觉得难以置信:“为、为什么,你、竟敢、杀、杀害本官,本官户、户部尚……”
阿娇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若无其事般笑道:“韦尚说笑了,真正的韦尚可不正告病在家,在洛阳家中养病么?”
“至于你么,嗯,某个胆大包天、偷盗巨额盐引的蟊贼,这个身份怎么样?”
韦思谦两眼登时暴突,还未及开口,就“噗~”一声,喷泉一样从口中吐出一蓬血雾。
而后不久,就这么直挺挺的往后一倒,竟是被阿娇一句话给气死了。
至死,韦思谦的眼睛都不曾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