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终于换了!
穿好了,一个人美了半天。
“咕噜噜……”
肚子饿了……昨晚就吃了两个粽子,又折腾那么半天,唐果觉得胃都快揪到一起了。
咦?
一碗冒热气的煮米粉出现在桌子上,肉丝、香菇、小油菜,还有微微的酸香。
“哇!……梨树,太好了!”唐果扑过去大吃。
唐果前世有一次在同学家吃到过桥米线,就迷上了米粉。不过对于她来说,米粉也是奢侈品了,一年也舍不得买一次,想象着酸辣粉、牛肉粉什么的流口水罢了。
这时隔世相见,还加了她最爱的醋,真是滋味无穷,恨不得连碗一起吞了。好在她前世胃不好,吃东西习惯了细嚼慢咽,再怎么吃得急,吃相也算斯,还可看。不然那真是“香菇与粉条齐飞,前襟共汤水一色”了。
意犹未尽,见底、连汤也没剩的碗和汤匙、筷子一起消失了。
呵呵,这下我可幸福了。唐果笑眯眯的想着,心情明朗。
拿出宫女服套在外面,宫女服直筒下来,正好盖住鞋子,唐果还是回到了那拉氏房中。
想起老梨树他们临走时说的话,唐果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归宿是什么。前世多少的困难都咬牙挺了,如今有了后盾,更加的不怕。
况且在内心深处,她也有点儿担心那拉氏。
唐果生来不怎么记仇,一番奇遇,自己丝毫无损,还如此幸福,心中对那拉氏的愤恨已淡了。想起她发疯的时候说被人陷害,又思及自己来到这里,那拉氏也算是间接提供了个避难所,便又放下了一些。
阳光明媚。
那拉氏躺在炕上睡着。
唐果看她无恙,开始收拾房间。地上被褥狼藉,屋里外面都有血迹。唐果费好大力气才刷洗干净,听见敲门声响起,知是苏来了。
估计他不会知道这里昨晚曾发生过喋血事件。
那拉氏下午醒了过来,似是忘记了发生的事,对着唐果和往常一样,唐果服侍她洗漱、喝水、吃了些东西,下炕解了手,她便又睡了。
唐果拿了脏衣服、带血的被褥出来,刚打算清洗,便发现刚放在地上的这些东西已是干干净净。
咦?神奇啊!梨树好厉害!
唐果童心大起,刚想要拿别的东西试试,又想:“还是算了!不要浪费梨树的力量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呀!”
从此,脏活、累活梨树都帮她做了,缝缝补补、贴身服侍那拉氏之类的还是唐果自己做。
唐果清闲很多。
她一如既往的服侍那拉氏,却再没帮她按摩。有空就回自己屋呆着,晚上值夜时刻戒备。
梨树精魄有着神奇的力量,唐果一直健康,精力充沛的。
有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伤口立即便愈合,不留痕迹。身上的衣服似能遮寒挡热,别人酷暑难耐,唐果却觉得清清凉凉。很舒适。
有时想起老梨树,“它们的归宿之地在哪里呢?到了没有?大家好不好呢?”
遥想宇宙,渺渺冥冥,不知身在何处,亲人何方……“相见相知知何日,此时此地难为情。”头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吔……”唐果恶寒,好像是怨妇……“大家当然都会好!干活干活!”
小院依旧安静。除了苏之外从未有过访客,那拉氏也仍然昏睡、发呆。
她再未发疯,唐果猜测她可能是间歇性的暴力精神病——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名,可能是两年发作一次?
略微放下戒备,唐果又开始帮她按摩。
只是唐果有了梨树给的饭菜,还是她喜欢的,苏拿来的她更不吃了。
苏以为她病了,唐果只好瞎编自己苦夏,每次留很少一点儿饭菜说饿了再吃,趁着无人埋到小院后园了。
无人管束,自成天地,唐果觉得很是逍遥自在。
这天,一个自称贺六斤的小太监来到小院,唐果正觉得稀奇,却听他告诉说今儿是六月初二,宫女可以见家人,唐富来看女儿了。
向那拉氏报备了——她正发呆,唐果跟着贺六斤拐来拐去的到了一片空地,面前是栅栏。已经有一些宫女站在栅栏这边和外面的家人说着话。
正发愁不知哪个是唐富,就见一个满脸怒气、一身痴肥的家伙望过来,“大丫头!还不滚过来!”
我呸!
咦?东北口音,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