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我先天七层了!”
程缺进来是听到了套间静室的动静,想叫顾若兰吃晚饭的,进门便被喜悦话声中的顾若兰扑进怀里,整个挂他身上了。
“谢谢你,小师弟,也谢谢若琼和妹妹们。你们给了我一次全新生命,我的修炼从未这么充满激情,充满动力过。”
盛夏的函西平原首先出现了大面积的荒草带,绿油油野草比西琻帝国民众种植的麦田更显得旺盛。
种田的民众,多半还是原鸠匈帝国的民众,地位却比迁移过来的西琻帝国种植民低了无数倍。
亡国之民便没了尊严,想求个温饱都不容易,甚至生命安全有时都无法保障。
泱泱大国西琻,不知道是天性残暴还是根本没将鸠匈帝国民众当人看,治下谈不上任何怀柔政策。
西函镇,络绎不绝往千人坟祭拜,跪哭的,多半都是老幼妇孺,凄切哀伤连原野都隐隐蒙上了一层悲凉之意。
有三千多户的西函镇原先很是富足,大战中有六成人口随败退鸠匈大军东撤,但也有别地逃亡过来的民众加入。
被西琻大军占领之后,三千青壮男人被征用。而剩下的劳动力男子,就因为和西琻迁移过来种植户的一次田间纠纷,出现了多人械斗的不大事故。
结局是西函镇属于原鸠匈帝国的,十六岁到五十岁的男子全被军方斩杀,一个不留。
西琻东征军的反扑在傍晚时发起,双方如飞蝗般箭雨下,西琻重甲重骑长刀兵发起潮水般冲锋。
西琻男人个矮体壮,战马的体态也差不多,耐力却非常的好。战士重甲加上战马的全身防御甲得超三百斤,竟然不大影响战马冲锋速度。
“放!火箭五连射!”
靠先天石资源不限总算冲上先天之境的老将杜双群一声令下,两边六排长弓兵箭火划曳夜空。
竟然纷纷射在敌军冲锋队伍的最前方,离长风部轻骑锥盾弯刀兵不足两里的田野绿地上!
轰!
冲天火焰绵延三四十里长,腾空五六丈高。宛如原野火龙,蔚为奇观!
第一排重骑踏破覆土盖草的薄木板,火箭引三丈宽深沟里面的火油。后面的重骑前赴后继压上,正盛的火龙出现了数不清压暗段。
三万长风部轻骑锥盾勾枪兵全线出击,分为七排,宽三十里。
一个时辰后首战结束,三万对三万,长风对东征,轻骑对重骑。
曾经对鸠匈大军如疾风扫落叶,攻城拔寨所向披靡的东征军重甲重骑,只因古蒙军团两千人昨晚的整夜挖沟布置,经历首次火油群攻,三万人近乎全军覆没。
长风部仅仅伤亡七百余人,实际斩敌数目也就大几千,十二排东征重骑自相碾压的战损无法估测。
从西琻冲锋重骑中部最先穿透杀出的十六个先天武者弃了战马,一排列阵在践踏得惨不忍睹麦田中。
其中便有程缺一家五个,还是居于最中央位置。杀神尊者和定海居士分列两边。
对面五里,西琻黑压压长弓兵大队前面,中央的箭神面色铁青。
“鸠匈蛮国,可敢开启先天之战?!”
先天之战?
杀神尊者和身边的棘轮宇不由得都看向程缺,可惜程缺也不懂,摇了摇头。
棘轮宇扬声道:“残暴西琻,何为先天之战?”
“先天之战,一战换一城!我西琻帝国也不欺负尔等,九层圣阶概不出手。鸠匈蛮国还剩多少城池,尽管报来便是!”
这次棘轮宇用不着考虑,开口道:“鸠匈帝国千年传承,城池基业,轮不到西琻帝国拿来做赌注。要开启先天之战,残暴西琻退出我国全境再说!”
“退出?绝无可能!西琻帝国兵将染血得来的城池土地,没有凭白退出的先例!”
谈,谈不下去了,战,这个晚上也不好再战。三丈宽深沟已经被尸体填满,横亘一片的重甲战马和尸体,清理都需要一天时间。
堆满尸体一带是鸠匈弓兵绝对控制范围,西琻大军撤回防线之后,对花费重金打造的重甲骑兵竟然不管不问了。冷血程度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