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家中时学过一段时间,没想到能碰到法兰西人,真是很幸运呢”徽音唇边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随即接着道,“各位请放心,我会尽快找到住处,不会打扰各位很久的。”
“噢不,白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位漂亮的小姐,这太失礼了”法兰恩不满地叫道。
“法兰恩伯爵,请不要忘记,这里是大清国,我们只是来自法兰西的使者,不能做出任何不利于祖国的事。”先前那个中年外国人不卑不亢地吐字,轻轻提醒道。
闻言轻笑的少女安慰性地看了法兰恩一眼,转头开口:“白神父请放心,我只是暂居,况且我是大清国人,又怎会对不起我的祖国呢”
“那么,小姐能告诉我们一些你的事吗否则这很难让人相信。”白晋很谨慎,棕色的眼睛看着徽音,目光里满是不可退让。
“当然”爽快回答,少女视线扫过在座的几人,“我姓司马,你们知道的,这是大清国的姓氏,名叫徽音,安徽的徽,声音的音,在大清国已无亲人,家中乃是望族,做些生意买卖。”
“司马小姐,我们可以答应暂时收留你,但是你要向我们保证,不得做出任何奇怪的事。”白晋思索了一会儿,他看得出这少女没有撒谎,不过很显然,也没有坦然说出所有,对此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谁都有秘密,他很尊重别人的隐私,只是来到大清国多年,又是常常见到皇帝的人,他必须十分小心,这个国家可是很特别的啊
“虽然有些无礼,可我需要说明的是,白神父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我司马徽音只求借住,并无其他企图。”
如上交谈,他们用的都是法语,这些传教士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对他们的母语无比熟悉,以至于本是交谈的口吻慢慢变成了谈判的口吻,实在是让人颇感压力。白晋心中顿感狼狈,为什么他总觉得司马小姐不太喜欢他们呢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的提醒,提醒啊
等发现一桌围坐的传教士瞪眼看她,徽音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一笑,“抱歉,家里时习惯了谈判的环境,白神父,请原谅我的过错。”
白晋不在意地摇摇头,不禁有些欣赏这个少女了,在意识到错误时能够这样坦然承认,看来是个性情爽朗的人,他还真是多想了,这样大方的品格怎么会是心术不正的人呢
“白晋,怎么样,司马小姐很不错吧,难得我们碰到一个会说母语的人,特别是司马小姐还这么漂亮,我们怎么可以忘记法兰西的热情呢”法兰恩看到大家接受了的表情,自顾自坐在唯一一个女性身边,笑得很开心。
“伯爵,司马小姐是大清国人,不会喜欢你的过度热情的。”白晋失笑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位身份尊贵的同胞。
“伯爵,白神父早就说了,这里的女人都很保守,太热情会吓到她们的。”另一个传教士开口,眼神不由自主飘到对面的那边。
不可否认,法兰恩收留的这个小姐,真的是很漂亮很漂亮啊
“谁说的,司马小姐就没有吓到。”法兰恩反驳,口气很认真。
徽音眉角一跳,伸出去要抓刀叉的手顿了顿,继而忽视了身边的某只,转而对白晋道:“白神父可以给我杯咖啡吗”
“噢,你喜欢那个味道”白晋略感惊讶,法兰恩已经殷勤地跑去倒咖啡了。
“是,很香醇的味道,有苦有甜,像生命一样。”
“对,像生命一样。”看到有个大清国人喜欢咖啡,所有传教士都显得很欣喜,特别是最后的比喻,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你们不用叫我司马小姐的,可以叫我徽音。”某女子皱了皱眉,想到了21世纪的中国关于“小姐”的意思,分外介意自己被这样称呼。
“那太好了,我也觉得很麻烦呢,徽音的姓氏好长”法兰恩兴奋地端来咖啡放到桌上,一一解释,“这个是糖,这个是奶,但是大清国的牛奶好像只有皇帝陛下可以饮用,所以我们只能用羊奶代替。”
“嗯,谢谢,不过我比较喜欢稍微加点糖的咖啡,不会太苦,又不失原味。”徽音嫌弃地看了眼羊奶,加了些糖用小勺搅拌,紧接着啜饮一口,怀念地叹道,“好思念这个味道啊”
众人见这个少女如此小孩般满足的神情,都忍不住笑了,法兰恩更是满脸惊喜,白晋则有些纵容地看着她,仿佛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倒是桌尾坐着的一个年轻传教士开口打断:“徽音会用餐具吗还是先吃早餐吧,大家一定都饿了。”
“对啊,只顾着聊天了,请用请用”白晋好客地邀请着司马徽音,在他看来,如果会说一门外语,那么至少是会了解使用这门外语的国家,他相信,眼前的少女必然是会用餐具的。
果然,某女子放下咖啡杯,熟练地拿起刀叉,冲大家友好一笑,如公主般的用餐礼仪,霎时就征服了所有的传教士,法兰恩更是美滋滋地笑个不停,心中不停在想:一定要娶这个东方女子做妻子,一定要娶到这个东方公主
“徽音,尝尝这个,是法国菜的经典哦”法兰恩不停地介绍着,其他人看着偷笑,大致都明白这位伯爵心里想的是什么,的确,他们到大清国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女孩子,难怪这次同行来的伯爵会动心,即便是他们,也莫名地想和这个女孩子多交流交流呢
在这种殷勤的氛围中结束用餐,徽音便想出去走走,主要目的当然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生财之道,可以让她有些收入,毕竟传教士的地方也不太好,离这里的权力中心太近,总归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还是尽快另外找个住的地方比较好。不过当徽音出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大问题。
出了大门,某女子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身后的跟屁虫一个法国佬,不由自主得,对法国人的厌恶又加深了许多,只是好歹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她也不好拿出世家子弟的架子赶他回去,于是乎拐到大街上后,麻烦就出现了。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不盯着他们看的,就是旁边店铺的小贩、老板,乃至客人都把他们两个当猴一样,就差围观过来仔细打量了。
无奈之下,徽音抽出昨日买汉装时配送的手帕,三两下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她不禁看向法兰恩,发现那家伙居然对这种情况很享受,反而颇有兴致地来回观察,立体的脸部轮廓上展露出迷人的笑容,时不时还向她送个秋波,引得她一阵恶寒。
“徽音,你为什么要出门啊”法兰恩紧跟几步,有些纳闷地看着徽音蒙起了面纱,“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你很美丽啊”
“法兰恩,你为什么要来大清国”
这个世界上,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同样地,反问也是最好的拒绝回答。
法兰恩闻言笑了:“我听白晋说,大清国与法兰西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就想来看一看。你不觉得,人活着,如果能够到处走走是很美妙的事情吗”
显然,他忘记了之前要问的话。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