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乾川怎么想的不关她的事。
反正都被贴了欺负人的标签,今天她必须拔下沈言初的一根头发丝。
不然这恶人就白当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用温和的办法,买她一根头发丝。
但两人结怨已久,好好说话,反而会被认为是居心不良。
与其浪费时间自证,还不如粗暴点,直接拔。
干完这一票,她就真的不再跟这两人有牵扯了。
苏瑾南突然安静了下来,低垂着眼眸,努力酝酿着情绪。
她把所有委屈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越想越难受,鼻子一酸,登时红了眼眶,眼底蓄满了晶莹的泪珠。
这一系列操作堪称影后级别的演技。
“沈言初,你倒是说说,我刚刚怎么欺负你了?”
“是让你取鞋,还是让你帮忙换鞋?”
“难道这不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怎么到了我这,就成了我欺负你,还委屈巴巴地哭个没完。”
苏瑾南边说边悄无声息地靠近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沈言初的注意力都在苏瑾南的话语上,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靠近。
“陈经理明明已经多次说由她来服务你了,而你却指名道姓地要我。”
“这不是摆明要羞辱我吗?”
“今天,你明明就是冲着我来的,现在却在乾川面前装无辜,真是敢做不敢当,我看不起你。”
苏瑾南秒破功,嗤笑了一声。
“呵,沈言初,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你别忘了,我可是这里的s,我有权利指定你们店内的任何人为我服务,其中就包括你。”
“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拿出对待其他人一样的态度对你,何来欺负一说?”
“如果你连这都受不了,还干什么服务业。”
“倒不如趁早让厉乾川把你包养起来。”
“那你就不用这样抛头露面,在我面前弯腰提鞋了,不是吗?”
苏瑾南虽然骄纵,但并不喜欢说这么刻薄的话。
现在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激怒沈言初。
因为只有激化矛盾,她们才可能发生肢体接触,那她才有机会趁乱薅下她几根头发丝。
沈言初似乎真的掉进了她设下的圈套里。
听着这戳心窝的嘲讽,沈言初紧咬着后牙槽,双拳紧握,怒瞪着苏瑾南,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堂堂正正地赚钱,不需要任何人包养。”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屑当什么金丝雀,我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去解决一切困难。”
“而你不过是一个躲在原生家庭的庇护下,对我们这些弱势群体作威作福的败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