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靳大人能让我安心在此住下。”
段清茉俯身行礼道,靳沙连忙扶起,诧异地问道:“敢问段娘子口中王爷和表小姐的事是?”
“您昨日不再府中,若想知道问问王爷就是。”段清茉抿嘴笑了笑道,伸手将马车的酬金递给靳沙,而后牵着陈昭昭入了院内。
沉重的木门被重重关上,靳沙握着那铜钱还有些不知所措。
这王爷与珍娘究竟是有何事啊?
终于到了落脚的地方,段清茉长舒一口气。
“昭昭,这地方虽不如镇北王府,但……娘会努力把它变得更好的。”段清茉开口道。
仁安街的街口有一酒楼,段清茉前几日就看到那地方在招琴师。
段清茉准备明日就去试试,若是能聘上,每月便能挣些银钱。
待她的名声打出去,就可以去一些富贵人家的家中教导姑娘们习琴,又或是收几个学生在家中教导。
免得她与陈昭昭坐吃山空。
陈昭昭牵着段清茉的手甜甜地说道:“娘,这里可比江家村好多了!只要有娘在,我什么都不怕!”
“好。”段清茉摸了摸陈昭昭,满脸的幸福与甜蜜。
同一时间,镇北王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靳询同珍娘去静雅堂看了莫氏,莫氏的确摔伤了额头,但好在人无大碍。
“人老了不中用,身边就一会儿没人的功夫,就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还以为自己的身子和从前一样硬朗呢!”莫氏感慨道。
靳询看着莫氏鬓角的白发和通红的额头,严肃的声音不自觉地透出一股柔和:“都是这些婢女们侍奉得不上心,往后你们都不可大意,一定要将老夫人照顾好!”
屋内的婢女连忙道:“奴婢有错,请王爷责罚。”
“算了算了。”莫氏开口道,“她们年纪小,往后注意就是……对了,珍娘怎么瞧着脸色不太好?可是不舒服吗?”
突然被点名的珍娘道:“啊……姨母,我没什么事,就是昨日睡的不太好……”
莫氏看到珍娘那副惶恐紧张的模样和裹得严严实实的脖颈,愈发觉得那事成了。
于是她满意地让靳询先行离开,珍娘则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也不枉她今日伤了自己演这一出戏。
段清茉终于从镇北王府离开了。
——
镇北王府,凌云院。
回了房的靳询终于得了空来见从临州回来的探子。
屋内安静得可怕,地上单膝跪地的黑衣男人将临州所查到的一切和盘托出,声音冷若冰霜,毫无感情。
随着男人越说越多,靳询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平静慢慢变得阴沉可怕。
咔擦。
靳询握在手中的茶盏骤然碎裂,锋利的瓷片四溅,却没有打断那探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