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锦面上的怨恨,云柔柔心中都要乐开花了! 哼,嫡亲血脉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她在府上多年的陪伴! 云晚意,你就等着夹着尾巴滚蛋吧! 大小姐的位置,还是她的! 心中的得意越甚,云柔柔面上越发可怜,心口不一的劝苏锦道:“这件事的确是姐姐没做好。” “您才是和她连着血脉的人,她在祖母跟前竟连一点好话也不为您说,也怪不得您生气。” 越劝,苏锦面色越狰狞,不屑的哼道:“这样的女儿不如没有,放心吧,三日后,我会让她滚蛋的!” 云怀瑜已经完全相信了苏锦和云柔柔的话。 他咬咬牙,道:“这些事我不便出手,但我会安排人做好的,为母亲和柔柔报仇。” “对了,二哥,那日在锦绣阁,姐姐得罪了朱家大小姐朱颜。”云柔柔不经意想起似的,适时提醒道。 “朱颜是贵妃娘娘最疼爱的堂妹,就算咱们不出手,那日姐姐只怕也不好过吧?” 云怀瑜嗯了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好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三日后的冬日宴。 冬日宴算是北荣极为盛大的宴会,每年都办的极为仔细,皇子公主,勋贵高 官,富甲皇商等都会参加。 今年更是备受瞩目,因为是最受皇恩的贵妃娘娘亲自操办,地方定在城外皇家园林中。 天公作美,从昨晚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经过一夜,大地万物早就覆上厚厚一层。 银装素裹,晨起又升了朝阳,为雪白的大地独上一层金装,分外好看。 云晚意还没起来,老太君就派人送来了衣裳和首饰。 本来老太君也要参加宴会的,前几日急火攻心伤了身子,不得不静养,只能让红霞送来东西,顺便交代云晚意一番。 等云晚意穿戴梳洗后再出去,苏锦和云柔柔的马车早就去了老远。 府上另外的几辆马车也派出去了。 双喜给云晚意拢好披风,冷的直跺脚,不忿道:“园林远在城郊,再不启程,肯定要迟到。” “夫人和二小姐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您要去,还提前走了。” 一旁的寒霜四下看了眼,提醒道:“既然知道是故意,就要小心口舌,被人听去又要惹来麻烦。” 云晚意私下派人查过寒霜的身份。 当年城外的确有一家武行镖局,家主姓韩,但在多年前惹了仇家被人报复,一夜灭门。 寒霜是仅剩侥幸逃生的,所以她才自愿没 入奴籍,躲避仇家。 她会功夫,云晚意出去带着也安心许多。 “这儿也没旁人。”双喜嘟着嘴,抱怨道:“事实而已,说说还不让了。” 寒霜与双喜相处了几日,也知道双喜的性子,转而对云晚意道:“小姐,今儿肯定不太平。” “要不咱们去回了老太君,以没有马车为由,不去了吧?” 云晚意看着府门口雪地里清晰的马车引子,笑了笑道:“她们给的下马威,去和不去,都在圈套里。” 双喜后知后觉,顺着寒霜的话道:“既然如此,还是不去为好,免得又出事。” “要出事,逃过这一次还有下次,不是我躲着就能避开的。”云晚意抱着汤婆子,嘴角弧度越发轻慢,轻声道。 “再说了,今日显然有好戏,不去,似乎有些可惜呢。” 双喜看到云晚意面上那股浅浅又笃定的笑意,就仿佛回到了锦绣阁那日。 她家姑娘可是凭一己之力,上演一出大戏,让二小姐吃了好大的亏呢! 这么一想,她既是对今日的事情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就算要去,咱们没马车,总不能走着去吧?” 云晚意俏皮的眨眨眼:“会骑马吗?” 双喜还没应声,一旁的寒 霜就道:“奴婢先前跟着父亲学过。” “走,咱们骑马去。”云晚意当机立断:“你带着双喜,我独乘一骑。” 主仆几人去马厩,却没成想碰到了正在和下人一起,蹲在雪地里套马车的云怀瑾。 云怀瑾似乎没料到她要过来,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面上闪过一丝不正常:“你怎么来了?” “没有马车。”云晚意显然没料到云怀瑾在这,浅浅解释道:“骑马去冬日宴。” “府上马车都派出去了。”云怀瑾心
知肚明是什么原因,指着一旁的马车,带着些许内疚道:“快好了,等会坐这辆马车去。” 一边是母亲和兄弟还有曾经的妹妹,一边是刚回来,极有可能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亲妹妹,云怀瑾只能用这种方式从中斡旋。 “来不及了,大少爷自己用吧。”云晚意没领会到云怀瑾的好意,也没想到他是专门为她套马车。 一边说,边自顾上前,从马厩中牵出一匹毛色不错的马道:“我骑马去。” 不等云怀瑾回答,她便利索的翻身上马,甚至连马鞍都没有套,双腿一夹,冲出了马棚! “晚意!”云怀瑾看着她的背影闪过马棚院子,也顾不得其他,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 ,拉过另一匹马,追出去喊道。 “那匹是要送走的烈马,完全无法驯服,十分危险,你回来,我给你换一匹!” 然而,云晚意耳旁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压根没听到云怀瑾的喊叫。 她自从为常牧云谋划以后,就再也没有如此畅快淋漓的纵马过。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自由和浓烈,打在脸上的风很疼,却也提醒她,一切都能重来! 她越来越兴奋,身下的马也越来越快,云怀瑾的马压根跑不过这匹烈马,还没出城,就已经远远被甩在身后。 云晚意挑了一条人烟很少的路出城,许是大雪过后,街上行人也很少,更能放心畅快淋漓。 广聚轩顶楼,常景棣正在与人问话,视线却被窗外纵马而来的身影吸引。 带看清楚马上的人,常景棣又是一愣。 竟然是云晚意。 她会骑马? 同在窗边的谷雨也认出来了,惊道:“这云家的大小姐真是让人惊喜不断啊,居然能如此御马。” “关键,居然连马鞍都没用,也太厉害了。” 云晚意身着枣红色披风,骑着黑马,在一片白雪中甚是惹眼。 常景棣微眯着眼,待看清云晚意骑着的马匹后,脸色猛然一变:“踏雪寻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