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陈年认识了王予希,她原本简单规律的生活,‘丰富多彩’了很多。
永安县老乡会成立了,王予希是骨干份子,积极地组织和开展各项筹备工作。她不仅自己各种联络,甚至拉着顾陈年到处上门交流喊人。顾陈年实在推辞不过的时候,也会被生拉硬扯地跟着去‘支持’及‘配合’她的工作。
而老乡们的定期聚会,或者有什么事情要聚起来讨论一下的时候,顾陈年偶尔也必须得象征性参加个那么三两次。
学校羽毛球协会要补充新会员了,王予希感兴趣,但又没有搭子,她第一个想到顾陈年,兴冲冲地拉上顾陈年陪她一起参加。完全,不容拒绝。
顾陈年很诚实地跟她说,自己打羽毛球纯粹是野路子,小的时候,和家人随便打着玩的,和人家那些学过的、训练过的正规军,完全没得比。虽然有那么一把子力气,能打得起来几个回合,但发球都很不标准,更别说详细的规则了。
陪她去,会连累她一起让人贻笑大方的。
王予希却说,那有什么关系呢,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天生就做得好的。不会就学嘛,有什么丢人的。多接触接触不同的人,多见识一些不同的事情,对人的成长,总是好的。
顾陈年本来就不太会拒绝人,遇到王予希这样的,她更是投降妥协的次数居多。
王予希自此还多了一个毛病,她遇到谁,都会把身边的顾陈年推出来。像讲什么神话故事一样,告诉每一个聊天的人:“你相信吗?我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哎。我俩还一个高中呢。现在,又考了同一所大学。神奇吧!而且,我们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没有约好哦!”
关键是,听得人中,还真的有很多给面捧场的。有的还附和说,那真是太巧了。正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个世上,无巧不成啊。
这让顾陈年真是又窘迫又难为情,还非常的尴尬。这难道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情吗?顾陈年常常是哭笑不得。
王予希还多次找顾陈年打探封逸,她对封逸居然是真的很感兴趣呢。原本,顾陈年还以为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要不了几天,就会忘记的。
后来王予希来的次数多了,说的遍数多了,让顾陈年甚至都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厚着脸皮,试试看能不能帮她搭个线了。
可是那个中间人,到底该怎么做呢?怎么想,顾陈年都觉得有些唐突,她怎么想,也还是觉得开不了口。
真的合适吗?如果冒冒失失地开口了,又要怎么说呢?是直接跟封逸说下,还是绕个弯请韩允山帮忙打个招呼。
还是很奇怪吧。更何况自己和封逸并不对付,相看两厌呢。
综合考虑,又再三权衡后,顾陈年最终还是选择了对王予希实话实说。
顾陈年告诉王予希,自己不仅和封逸不熟,并且关系还非常、非常、非常的一般。甚至,还有点看对方不太顺眼。为什么?不为什么,大概就是没有眼缘吧。
并且,自己宿舍的隔壁,就有一个封逸的铁杆狂热粉,同专业的,叫郑明达,还和封逸是同班同学。而且,郑明达是随时抬脚就能进到自己宿舍里的。门槛都快被她踩烂了。
顾陈年最后跟王予希说,如果我胆敢做任何与封逸有关的事,甚至是主动去找封逸,我都怕郑明达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所以,希希,真心的,求放过。别的忙都还好说,这个,是真不行,实在无能为力,帮不了呀。
“她追她的,我追我的,我们公平竞争嘛。谁追到手,那是谁的本事。”王予希丝毫不惧,不以为然。
不过,好在她也体谅顾陈年的难处,也就不再因为封逸的事为难她了。
然后,王予希从顾陈年的生活里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忙着去各种唯独封逸去了。
顾陈年和江珩曜也有自己的事,有自己的学习和生活,也就没再多管她了。而关于王予希纠缠着自己做的很多事,顾陈年挑了一些,诸如老乡会、羽协的事情,简单跟江珩曜说过几句,至于其他的,她就绝口没提。
顾陈年也害怕江珩曜唠叨个没完。平时电话里,他隔三差五的还要查查岗,还要各种提个醒的。
就只是听说了那么一点点,江珩曜都很不满,怕王予希把顾陈年给带坏了。如果他知道顾陈年和王予希的接触还挺多的,估计要气得房顶都要被掀开了。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两个人都难缠,都是祖宗,都得哄。
很奇怪,阿曜明明对身边的大多数人都很友好,却偏偏很看不惯王予希,而王予希的做派和言语,又常常让江珩曜恼火得跳脚。
两个人都想和顾陈年待着,却又希望对方最好不在,整个一王不见王。这也常让顾陈年左支右绌,很是为难。还好,每周是有七天的。
有时候,顾陈年听到江珩曜对王予希很敬而远之敬谢不敏的言辞,也会轻轻拍打江珩曜,嗔怪他,让他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