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荒年,饭菜的诱惑很难抵挡,何况他们日常被克扣吃食,永远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当中。
但沈知宝脾气犟的很,非要昂着头怼她。
“凭什么!爹走的时候说了,让你好好照顾我们,凭什么还要我们干活才有吃的!你信不信等我爹回来,我告你的状!”
“等你爹回来?”
姜娇儿嗤笑一声,“那你还不知道那等到猴年马月了!”
兵荒马乱的,人都走了两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说不定早就没命了!
“现在是我在这儿养着你们,我劝你们几个识点相!”
沈知宝立刻就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迷晕,再把我们都给卖了?”
他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灌了口粥,又嚼了一口青菜,沈云升抓着他胳膊问:“大哥,你干什么!”
沈知宝抹了把嘴,倔强地瞪着姜娇儿,“我先吃。我一会儿要是没事,你们再吃!我绝不会让你这个女人得逞!”
“傻!”
姜娇儿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她分了一部分饭菜出来,去了另一间屋子。
门刚打开,一只枕头迎面就飞了过来,姜娇儿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房中住着的,是原主的爹。
姜父原本在煤窑做工,不慎被砸断了腿,老板无良,随便给了几两银子就打发了。
家里越来越穷,加上原主是独女,千不好万不好对她爹还有几分孝心,嫁给沈鹤的时候,把爹也给带了过来。
此刻,姜父正坐在小床上,一脸痛心疾首地骂她。
“你良心叫狗吃了啊!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卖掉?当初没有人肯要你,是二郎不嫌弃,还劈了间房子给我,他走之前,你是怎么答应的?”
“你跟人家说,会照顾好这三个孩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姜娇儿默默地咬着后糟牙,再一次咒骂老天,让她穿到了这么一个糟心的人身上!
她活了大半辈子,唯一爱好就是囤积物资,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啊!
姜娇儿造的孽,为什么要她来还!
她沉默着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沉默地出去关上了房门。
忙活了半天,她肚子也饿得很,回到厨房一看,却发现饭菜被吃的干干净净,不仅如此,锅也刷了,碗也洗了,连桌子都被擦了。
姜娇儿:“……”
“这不是挺能干的嘛!”
翌日。
姜娇儿起了个大早,给姜父和孩子们做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拿着个白面馒头就上了山。
她打算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用来掩盖一下她空间的物资,顺便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她大概是要一辈子都在这儿生活了。
山上的东西少得可怜,她找了半天,才勉强挖了半筐野菜,只好无奈收工,打道回府。
还没进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沈小甜的哭声,一边哭一边叫:“坏蛋!你放开我哥哥,放开!”
姜娇儿一惊,一脚踹开柴扉,就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正骑在沈知宝身上,一边往他身上招呼,一边破口大骂。
“你这个野种!竟然敢偷我们家的粮食,我打死你!野种!小偷!”
沈知宝奋力反抗,却挣脱不开,“我不是小偷!我没偷东西!你放开我!”
沈云升和沈小甜在旁边哭着喊着,“沈龙!你放开我哥!”
姜父腿脚不方便,出也不出来,只在房中焦急喊着:“别打了!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打他!”
沈龙下手更狠,口中叫嚷着:“呸!我爹娘就生了我一个,这三个没爹没娘的野种,才不是我弟弟呢!”
姜娇儿将编筐一扔,大步上前:“你给我放开!”
沈云升和沈知宝看见她,全忘了对她的惧怕,哭着扑过来。
“娘,你快救救大哥,大哥快被他打死了!”
谁知沈龙不仅不放,反而更嚣张了。
“我在教训偷我家粮食的野种,你别给我多管闲事!不然我就告诉我娘,让她来收拾你!”
姜娇儿咬了下后糟牙。
然后抄起旁边的木棍,直接抽在了沈龙身上。
沈龙痛叫一声,从沈知宝身上滚下来,“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去告诉我娘!”
迎接他的,是一下又一下地狠劲儿抽打。
沈龙痛叫连连,想躲却又躲不
在这荒年,饭菜的诱惑很难抵挡,何况他们日常被克扣吃食,永远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