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偶适时抬头,对上闫欣的脸,忽然发出了桀桀桀桀桀的笑声。
仿佛在嘲笑她。
门外一群飞鱼服正好奇张望。
元硕瞥了一眼,忽然大声说:“好身手!难怪能杀了瞿青,夺走一件价值连城的随葬品。大家都听好了,这可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犯,都给我看紧了。”
闫欣震惊:“喂……你什么意思。”
元硕挑眉看他,说:“店主都说锦衣卫栽赃了,那我等怎能平白无故受这罪名,自然要坐实了才行。”
闫欣也不跟他装了。
“我看是你们恼羞成怒,想让我死得快一点。”
元硕笑着说:“你总算明白了。郡爷说店主一番慷慨陈词,想必是真心希望亲手抓杀害瞿青的凶手。我们十分感动,想成全你报恩,我等能力有限,只能尽最大努力地将凶手送到您面前。”
闫欣深吸了口气,想着她不能生气,她还要留在这好好活着,好好查案。
她态度十分和气地’建议’。
“房就在隔壁,官爷若是可以让我过去看看,比将凶手送到我面前,我会更加感激你们。”
元硕哼了一声,伸手将门当着闫欣的面关上,只留下一句话。
“查案有锦衣卫,不劳店主费心。”
闫欣一手抱偶,另一个一直不敢轻易冒出来的念头,终于被逼上了台面。
当断则断,这马甲是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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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后院,元硕不大放心地回头看紧闭的屋门,他总觉得着一扇门关不住里面的人。
守卫见他漫步过来,挎刀躬身,硬邦邦地喊了一声千户。
元硕点头,朝院里紧闭着的门看过去,说:“看紧点。等会瞿家的人都到了,注意些别让无关的人进去。既然凶犯抓到了,明日我们便带回去,这案子便了结了。”
守卫松了口气,低声念叨:“原以为这案子比想象中要麻烦呢,毕竟和祭天台扯上关系。”
元硕拍了拍他。
“别想太多,上头的事有郡爷替我们顶着,做好份内事就好。”
守卫点头,又道:“人家还说要灭瞿家一家子。看这嫌犯瘦弱不堪,她怎么会想要杀人全家?”
元硕:“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半是因为瞿家藏了祭天台随葬品。”
守卫面色不虞。
“穷凶极恶。”
元硕下意识往院内紧闭着的门看了一眼,心道凶是凶了点,可比不上咱们郡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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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硕不再说话,转身朝另一边走去。回到前厅,正要跨步进门迎接郡爷的洗礼,背后忽然有人细弱地喊了声官爷。
坐在内里的尤乾陵闻声抬头,伸手将珠花捞进手里,随后给元硕递了个‘问话’的眼神。
元硕会意回头,见黄昏下站了两个身条极为细瘦的人影,快步朝他过来。
近了些才发现是两个年轻的姑娘,一个身形过分消瘦,面庞苍白,看着便是有恙在身之人,她旁边比她年幼丰腴一些的少女小心地搀扶着,一双忧心忡忡的眼睛盯在了病弱女子的脸庞上。
元硕略一想便记起了瞿青那位半月前回娘家养身体的妻子。
“可是瞿青夫人?”
病弱女子见状福身道:“小女子京城邹氏,一年前嫁给瞿青。今早接到管家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