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下手杀你,我不能下手杀你,为什么不下手?对了,因为我还要让那只傻鸟儿尝到苦果,就是这样,所以我就暂时饶你一命了,呵呵呵。”
女巫自言自语地转身离开,利刃也随着她的脚步掉落地面化作粉尘,石堡的正殿中,只有男人依旧毫无知觉地在水牢中静静沉眠。
接连降雨,整座小山中都充满着潮湿的霉味,久住于此的女巫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一如过往地施展法术将这些恼人的湿气逐出石堡之外。
然而这种天气依旧有办法影响女巫的心情,从远处吹来的风不管驱逐了几次,其中的湿气还是浓烈地让人不免皱眉,无奈要将风彻底隔绝的法术太过麻烦,女巫只有接受。
今日潮湿而令人浑身不快的热风一如往常从远方吹来,意外地,这一次的风并没有带给女巫不快,反而使她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终于来了吗?但是我可不会将他还给你呢,他永远都是我的东西。”
女巫看了一眼在正殿水牢中沉睡的男人,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偏头走入石堡深处。
正殿寂静无声,徐徐暖风从石堡外吹入在水牢
上扬起细不可见的涟漪,一道黑影乘着风从远方逐渐接近,跳舞鸟无声无息地偷偷潜入石堡中,悄悄地走近正在沉睡的男人。
“还让我等真久啊,你这只傻鸟。”
忽然,在水牢中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着跳舞鸟,平静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双手从水牢中伸出要将跳舞鸟抓住,活活勒死。
跳舞鸟知道这是女巫的法术,她遵照草衣人交给她的方法,开始放声尖叫,这叫声尖锐刺耳而且响彻山林久久不散。
忽然,跳舞鸟眼前的幻觉瓦解了,正殿中水牢内那名她所要营救的男人依旧沉睡,而女巫则捂着双耳,痛苦不堪,怎样也不能相信自己的法术被破解了。
“可恶!你这只臭鸟是谁教你这个方法!”
女巫对着跳舞鸟破口大骂,一边施放法术唤来水鞭要将跳舞鸟抓住。
可是跳舞鸟已经看过一次这个法术怎么可能还会简单被抓到呢,只见她左躲右闪,完全闪过水鞭的追击,而且还大胆地向女巫俯冲而去。
女巫看跳舞鸟轻松地闪过自己的水鞭而且还嚣张地向自己冲过来顿时火气上升,口中吐出一阵沙暴直接喷往跳舞鸟。
所幸跳舞鸟这次俯冲本来就只是摆出来吓人的,压根没打算向直接对女巫下手,因此她只有稍稍被沙暴波及便脱离了攻击范围,随后逃之夭夭。
“呵呵呵,看你还有甚么本事!”
女巫看着跳舞鸟的背影得意地笑了起来,忽然见到地上有着甚么东西掉落在地,走近一看却是一顶美丽的花冠。
女巫看着花冠倒抽了一口气,伸手将花冠捡起,将上面的沙尘轻轻拍掉,十分宝贝地捧在手中反覆地看着这顶花冠,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戴在头上。
一股幸福的感觉从女巫的心中升起,困扰她多日,来自身体内部的寒意突然消退更让她欣喜若狂,觉得整个世界都恢复了光采。
就在这时,地母神的声音在石堡中响起,提醒她有人要上山了,她往水池看
去其中显现的是一名全身被杂草覆盖的人正逐渐往石堡前进。
女巫知道又有人即将到来便提前准备,打算以幻术先下手为强,探探对方的底细,谁知道草衣人自从踏入石堡后便一动也不动,就如同过去把守于此的青铜像一般无趣。
见到这诡异的情况女巫也无法不动作,她走到草衣人面前掀开那被杂草覆盖的身躯,然而其中却空无一物。
“在找些甚么吗?美丽的女巫。”
忽然,从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传来了一道男性的声音,女巫回过头去,却发现草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谁?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要做些甚么!”
疑惑与恐惧一瞬间覆盖在女巫的身上,面对这不知其底细的不速之客她迅速召唤出了水鞭与青铜像,倾尽全力戒备。
草衣人对女巫这动作并没有太多感想,只是盯着女巫头上的花冠,花冠安稳地待在女巫头上使他感到安心。
这花冠中有一个秘密,其中藏有善羽交给跳舞鸟的羽毛,对草衣人来说女巫如果不插上这根羽毛他的一切计画便无法开始。
为了这根羽毛草衣人花了许多时间说服跳舞鸟,因为对跳舞鸟来说这根羽毛是她未来与司徒鹏程一起生活的关键,有了这根羽毛司徒鹏程就会忘却故乡的事与跳舞鸟一起回到小阿底提耶天宫。
但是草衣人需要这根羽毛的效果,所以他利用了司徒鹏程在跳舞鸟心中的地位,他要跳舞鸟想想司徒鹏程愿意为了她而放弃故乡吗?如果就这样自私地让司徒鹏程忘记自己的故乡那司徒鹏程这段旅程又算甚么呢?
跳舞鸟知道司徒鹏程的愿望,这个在还只是个孩子时便离开家乡,在外流浪的时间比在故乡的日子还要多上几倍时间的男人所念念不忘的就是他的家乡,希望自己的高祖父谅解并承认他的努力,若是将故乡从他的生命中夺去,那么这个人或许除了外表之外不会有任何地方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