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在手机屏幕前笑出声：他不可怕，到时候带给你们见见。
这种错觉，是凌幕的气场所致，人长得还是挺帅的。
跟他几天没联系了，苏梨发觉自己好像有点想念他，她回忆起最后的那一晚，嘴角不自觉上扬。
手机忽然震动，苏梨回过神。
来电提醒还没改备注，她的手指滑到接听键，听到对方声音的那一瞬，心里苏苏的。
“喂。睡了吗？”凌幕的声音磁性好听，带着几分微醺后的漫不经心。
“还没。你呢？”苏梨在被窝里侧躺着，声音柔柔的。
男人长叹一口气，苏梨听到一声打火机的声音，他慢悠悠开口：“睡不着。”
“为什么？”
“老婆，想你了。”
苏梨想象到男人喉结滚动的模样，懂他想什么，没直接回应而是转移话题，“今天的热搜，谢谢你。”
“那小子给力，你应该谢谢他。”
苏梨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那个私生饭，“那小子？”
“嗯，他是受凌渊的指使，凌氏娱乐旗下练习生，叫麦乐。 凌渊的诡计，现在他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做的坏事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苏梨没想到跟自己同公司的，还挺有缘分，“凌渊罪有应得，但麦乐是不是牺牲有点大？他长得还挺帅的，是不错的小伙子。”
凌幕的声音有些不悦，蹙眉道：“你同情他？”
他还记得当时苏梨蜷缩在沙发上的那一幕失态，衣衫不整，还浑身颤抖，像极了一只受伤可怜的小兔子。
“不，我不同情，我很恨当时的他。”苏梨想起那天的情景，睡意消散了不少，“看在他确实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愿意给他机会。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不能承受舆论的声音。”
麦乐的刺激让她想起了过去受到的一些无法抚平的伤害，才是真正折磨她的原因。她明白麦乐是受人指使，但是一个三观端正的人无论怎么受诱惑都不会做出超出自己道德准则的事情。麦乐还年轻，需要一些指引。
凌幕嗓音温柔，“苏梨，你能跟我说说你当时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吗？是不是你曾经有过什么经历？”
他看得出来，明明没有发生什么，苏梨却表现得过度惊恐，一定跟她的过去有关。
苏梨那边，沉默了许久，她没对任何人说过的经历，怎么可能轻易开口告诉他呢？
“你不愿意说可以不用说，我以后也不问了。”凌幕不为难她，抻抻腰，打了一个哈欠，“还有，你放心，麦乐到时候能名利双收，他才是大赢家。”
苏梨想要说些什么缓和尴尬的气氛，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电话里沉默一分钟之久，她犹豫很久，开口问：“你说，一个男人是先喜欢上女人的身体才会决定跟她在一起吗？”
她不理解，如果当时没有走进凌渊的那间房，是不是就不会产生后面的痛苦。
那会的凌渊第一句话，是夸十八岁的她长得好看，他很喜欢，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
苏梨后来才知道那本所谓的剧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就是一个欺骗天真无知小女孩的幌子。
所以，吴颖给凌渊起的绰号一点也不对，不是凌渊送上门，而是她主动送上门的，她才是那件零元商品，而且不幸中的万幸，她成为了凌渊最后一件免费商品。
尽管发生了非自己意愿的事情，但是木已成舟，苏梨事后除了悔恨还是悔恨，换作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听信狗男人的话。
凌幕惊讶她会问这些，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苏梨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凌幕的答案，她也不强求能听到什么假大空，哄她开心的话，她早就有答案了，回答是肯定的，这世界上不会有例外的男人。
“你早点睡，我挂了。”苏梨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翻了一个身，沉沉睡过去。
凌幕的烟夹在手指间没抽几口，只剩下留有余温的烟蒂，烟灰自个落了一地，他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