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楠只是眯着眼睛道:“你闭嘴要不是你,清清早就和我在一起了,今天,我就让你变成一具尸体。”
柯晋安没被制伏的右手开始动了,他狠狠拧住了莫如楠的左手臂,同时狠狠踹了莫如楠一脚,瞬间莫如楠向后一歪,他趁机向前跑去。
“拦住他。”莫如楠红了眼睛,“柯晋安,你给我玩阴的,站住!有种别跑!”
柯晋安不要命地狂奔。
“站住!我开枪了!”
.砰的一声,一枚黑色的子弹旋转着出鞘,对准了柯晋安的眉心。柯晋安听到了预料中的一声闷闷的枪响。预料中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晕眩感却没有来临。他睁开眼睛,身着白裙如白鸽般纯净的女子正躺在他的怀里,胸脯红了一大片。
“清清!”柯晋安撕心裂肺地喊道,然后指着莫如楠的鼻子狠狠骂道:“你个王八蛋!”
莫如楠惊讶得手枪都掉在了地上,也痛心疾首地叫道:“清清!你怎么这么傻!”
然后莫如楠狠狠地扑了上去,却被柯晋安一掌推开。他看着柯晋安冷冽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颤。
“如果清清出了什么事,莫如楠,我绝对饶不了你。
”柯晋安横抱起她,恶狠狠地骂道。然后开始飞跑,以很快的速度飞跑过去。粘稠的鲜血滴了一地。
莫如楠只是呆呆地看着,没说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也没有一点阻拦的意思。他只是看着,内心觉得十分的懊悔,都是他自己的错,自己因为嫉妒的错,他还能说什么呢?
而且,他万一再说什么,耽误了清清的治疗,那可怎么得了?
所以只好沉默了,闭嘴了。
柯晋安匆匆忙忙地抱着林依清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看见林依清和柯晋安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他不明所以地嚷嚷,“我不接逃犯的生意啊。”
“你XX妈才是逃犯!”柯晋安想狠狠给他一巴掌,气的他都是忍不住说了脏话,他抱着林依清迅速坐了进去,匆忙之中随便编了个理由:“这是我妹妹,我们遇到抢劫了,她不给钱,被那个抢劫的混蛋捅了一刀、”
“哦。”司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同情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立刻加快了速度。
林依清立刻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柯晋安看着手术室外一闪一闪的红灯感觉心也要灼裂了。他就在手术室外一
直走啊走来排解自己心中的焦虑,不知走了多久,一个白大褂的医生出来了,摘下口罩道:“放心,病人一切平安。”
“真的?”柯晋安惊喜不已,一下下地握着医生的手道:“没有危险了吗?”
“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微笑道,“但其他症状还要进一步观察。你去买点鲜花吧、她不久后就可以看得清东西了,女孩子看见鲜花心情会好的。”
“多谢。”柯晋安一阵狂喜,立刻飞奔了出去。
当他跑出了医院门口却撞上了一个人,他张口刚想说声对不起,迎面却看见一张让他憎恶到极点的面孔。
“莫如楠!”他喊了一声之后,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莫如楠的脸颊立刻青紫一片,但他只是苦笑着揉着脸蛋道:“柯晋安,你让开,我要去见林依清,看一眼我就走。”
“你还好意思来看清清。”柯晋安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都是因为你,林依清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的!我饶不了你。”
说罢拳头如雨点般砸到了莫如楠的身体上,他只是紧紧蜷缩保护住自己的眼睛和头部不做任何辩驳,也不做任何反抗
,直到他感觉自己左边的肋骨要断了,才停手道:“莫如楠,下次别让我见到你!滚!要不是清清这次没事我一定要你抵命。”
柯晋安看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看热闹的叽叽喳喳的让他十分心烦,再这样警察都要来了,更何况林依清还等着他带鲜花回去呢,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要收拾这个混账小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于是柯晋安适时地停手了,恶狠狠地吼:“莫如楠,你给我等着。”说着又狠狠踹了莫如楠膝盖一脚。
然后,他拨开了围观的人群,往花店的方向走去。然而他还没穿出人群一只铁钳般的手将他紧紧夹住。
“你干什么,干什么!”柯晋安恼怒地吼道,抬眼却看见一身黑色的制服和一个金色的徽章。他知道是警察,只好乖乖地任着警察拖过去了。
警察把柯晋安拖过来的时候毫不客气,问话却非常礼貌,一个漂亮的女警察拿着本子询问;“先生,请问就是这个人就是打伤了林依清小姐的人吗?”
“废话。”柯晋安没声好气地说,偏头就看见莫如楠双手被铐着一脸狼狈。活该,他幸灾乐祸地道。于是添油
加醋地又加了一句;“对,就是这个人,用手枪打伤了林依清。警官,他可是犯了非法持有枪械,恶意伤害他人这两条罪名呢。”
原本,柯晋安完全可以自己收拾莫如楠,只是他现在等不了了,他要莫如楠现在就去坐牢,最好再也别出来。
“放心放心。”女警察很雅地频频点头。“警方会做出一个公正的判断的。”说道这里她停下笔微笑道,“对得起林小姐。也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柯晋安心情大好,歪着身子道:“我相信法律,几位警官辛苦了。”
女警察对他鞠躬:“感谢您的配合。、”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群众已经散去。柯晋安拨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哼着轻快的小曲走向了品种最齐全的一个花店。
脸上的灰尘遮住了莫如楠冷淡平静的眼神。其实他只是很淡定地坐着。不做任何表示。面对柯晋安的落井下石,他没有做丝毫辩驳,只是淡然一笑。柯晋安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辩驳。另外,他扬起自己被手铐紧紧铐住的手,银亮的手铐在阳光下发出了有些耀眼的光芒,这么做,其实何尝不是自己活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