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缇骑都是之前跟过宁远舟的,听到元禄的话,一时间也面露愧疚,他们停在了原地,不敢继续往前闯。
看着六道堂的缇骑停了下来,赵季大声命令道:“攻进去!”
听到赵季的话,最前边的那个缇骑用剑柄挡开了元禄阻拦的手,元禄急了,拽着最前边的那两人,拧着他们的手,将他们往后推去,后面的缇骑倒下了好几人。
但是后面的缇骑已经走了上来,几人拿着剑鞘,打向了元禄。元禄伸手,握着左右两把交叉向他砸来的剑鞘,那两名缇骑一使劲,元禄毕竟也只是一个心脉不全的少年,力气也不够,剑鞘打在了他的身上,元禄躲闪不及,被推出去撞在了大门上,大门被撞开了,元禄也摔倒在地上。
可是元禄立即又起身,出拳左右打向了那些缇骑。那些缇骑毕竟之前也是跟在宁远舟身后做事的人,自然知道宁远舟最疼爱元禄这个弟弟的。所以下手也不敢太重。
一时之间,也占不了元禄的便宜,反倒是元禄使劲了拳脚,将他们左打一拳,右砸一拳。
元禄又将好几个缇骑打翻在地上后,扔出了几颗带刺的铁珠子,那些缇骑纷纷躲闪开,没有伤到。反而在远处的赵季,却被划伤了脸庞。
赵季看着自己被划伤的脸,当下怒火中烧,不仅宁远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就连他的小跟班,也胆敢跟自己叫嚣了?好呀!真是好得很!
赵季怒视着元禄,立刻冲过去。元禄此时正在与两名缇骑交手,没有额外的精力来提防赵季。
赵季用剑柄,狠狠的打在元禄的心口处,将他打倒在地上。然后立刻上前,一脚踩在想要起身的元禄的胸口上。赵季身后两名缇骑连忙拔出剑来,架在了元禄的脖子上。
见状,赵季收了脚,带着众人,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元禄也被两名缇骑用剑架在脖子上,拎着跟了进去。
眼见着已经走到了灵堂,元禄焦急的喊道:“赵季,你不能进去!”一个害死宁头儿的人,有什么资格走进宁头儿的灵堂?
可惜赵季并不会将元禄的话放在眼里,他背着手,走进了灵堂里面。他左右观察着,这灵堂布置得不错,十足十像真的。
“宁头儿……”元禄红着眼睛,喊了一声。
不过,赵季可不相信宁远舟已经死了。
“砰”的一声,赵季将一副棺材的棺材板给击飞了出去。
“赵季!”元禄大喊道:“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陷害宁头儿饱受牢狱之苦不说,还害得他被充军流放,死在了战场之上!如今居然还要宁头儿死不瞑目,你还是不是人?”
押着元禄的两名缇骑,听到元禄刺激着赵季的话,担心赵季一怒之下会杀了元禄,连忙抓着元禄跪下,毕竟,六道堂中,元禄年纪最小,又身子不好,所以跟着宁远舟的人,都下意识的比较护着这个弟弟。
可是元禄还是继续说道:“赵季,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人!六道堂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堂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看,六道堂也混不久了!”
赵季听着元禄的话,慢慢的走向元禄。押着元禄的两名缇骑,有些害怕。抓着元禄的手悄悄的捏了一下元禄,希望他别再说了,否则,赵季真的会杀了他的。
“你倒是很忠心呀。”赵季转到了元禄的身边,“你这么替你家宁头着想,可惜了,你家宁头可从来没有都没将你当做自己的心腹呀。”
说着,走到另外一副棺材前面,一把掀翻了旁边的灵位。
“老堂主!”看见赵季的举动,元禄立马站了起来,他睁着眼,怒视着赵季,恨不得杀了他:“赵季!”
赵季没有理会元禄,他打量着四周,自顾自的说道:“宁远舟,你再不出来,信不信我一把火将你的宁家老宅化为灰烬?”
赵季转了一圈,眼睛四处看了看,然后开始倒数道:“三、二、一!”看见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动静,赵季用剑身将一根蜡烛打在了地上。
眼见着那蜡烛已经烧到白绸之上了,依旧没有任何人出现。
“赵季!你真是个疯子!”元禄看着那白绸已经着火了,眼里的泪已经涌了出来:“宁头都已经死了,萧将军亲自将他的残骸送回来的,怎么还会活着?”
赵季不管元禄,在那里来回踱步,继续喊道:“宁远舟,你那么狠心舍弃你的宁宅,那你可狠得下心舍弃你这个小跟班?”
赵季看了一眼元禄:“你再不出现的话,我就下令断了你这个小跟班的琵琶骨。反正你也不要他了,他这双巧手,变成废手,也无所谓吧?”
说着,赵季再次倒数了起来:“三、二、一!”
赵季的“一”字刚落,便伸手拔出了剑,正当他要挥剑看向元禄的时候,帘子后面出现一双手,一把击在赵季的身上,将他推去了一旁。
来人正是赵季口中的宁远舟,六道堂的副堂主。
将赵季打在一边后,宁远舟又迅速的来到元禄身边,拽着元禄的身子朝后,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将那些缇骑打倒在地上。
宁远舟又拽着一块厚重的布匹,扔在了那着了火的白绸之上,那点点烛火起的火苗,瞬间被覆灭。
元禄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离开了原地了,他看着拽着自己手臂的手,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去:眼前这个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来的一米八九的白衣俊美男子,不是他宁头儿?又是谁?
元禄眼圈都红了,委屈巴巴的喊道:“宁头,你还活着!”
宁远舟看着元禄,宠溺的一笑,没说什么,反而轻轻的拍了拍元禄的手臂。他知道,元禄委屈了,要是他来得再晚一点,元禄的这一双手,可就废了。
“宁头儿!”
“宁头儿!”
看见了宁远舟还活着,那些六道堂的缇骑纷纷走了过来,将赵季抛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