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没有观赏,灯谜也没有猜,少了杨元良的元宵节别人也一样过的欢乐,正月十五之后,杨元良又回到了玲珑报社,工作有了冯天佑他们分担一半,要轻松了许多。
不过杨元良可不轻松,鱼英颜没事就来献殷勤,不是拿来水果给杨元良吃,就是有事没事的拿着章来套近乎。
这种事情可是瞒不过众人的耳目,王秋萍在玲珑诗阁混的可是要比杨元良好很多倍,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王秋萍的耳朵中。
这天杨元良回家以后,王秋萍和武兰香挺着大肚子正和他闲扯,突然王秋萍就问道:“相公,你看我和妹妹都不方便,晚上也没人照顾你,还要你来照顾我,你是不因该去纳个妾了?”
大辰皇朝三妻四妾很平常,女人也都看的开,杨元良晃了晃脑袋:“没有这个想法,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事情了?”
“我就是随便的问一下,你现在名声也好了,也能自己赚钱养家了,不多久就是乡试,你肯定能通过,到时候纳个妾也很平常啊!”王秋萍语气大度,不像是开玩笑。
“你别说,你不提赚钱都我忘了,最近报纸销量好,我一天可是亏几百两的银子,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情。”杨元良千算万算,算错了一点。
大辰皇朝的广告费远没有后世那么多,几家大商行打过广告之后,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愿意来打广告,报纸的销量越多,杨元良就亏的越厉害,根本就形不成良性的循环。
起初十天几千份还行,现在早报晚报,几乎是一天上万份了,要知道一张纸的正常售价是二十,相当于后世的十块钱。
好一点的宣纸就不是这个价钱了,最少后世的两百起步,因为有局在,报纸用的不是好宣纸而是劣质的毛纸,老板分不取,给了一个成本价两钱一张,这才能赔本玩下去。
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支持不了半年,玲珑诗阁的那些人就不干了,已经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了,杨元良还在拿着家里的钱贴。
“没有关系,相公不知道,他们家中有多少钱,一天别说几百两了,就是几千两也贴补的起,关键是他们找到了有意义的事情做。”王秋萍可是对这些世家门阀,官宦子弟了解的很。
这些人要是没有钱那是开玩笑的,在整个大辰皇朝中,没有比他们更加的富裕的人了,也就是自己家穷一点,不过王秋萍是女孩,穷一点没有关系。
“现在愿意捐钱的就那么几个人,要不是有顾祁渊在背后撑着,给我五万白银估计这个报社早就倒闭了!”杨元良说出了实话,这个报社自打用玲珑的名头之后,顾祁渊让自己家控制的商铺全部来打广告,变相的给杨元良送钱。
杨元良把这个事情一说,王秋萍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回答道:“我是在问相公纳妾的事情,相公不要和我扯东扯西。”
武兰香坏笑着白了杨元良一眼:“说不定住在诗阁的时候就和那个才女好上了,姐姐你不要担心他纳妾的事情了,指不定那天就带人回家了!”
王秋萍哀怨一声回答道:“妹妹你有所不知,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我也不是怕相公纳妾,这是怕他纳了一个身份不太好的妹妹,有辱家中门风。”
听到这里杨元良就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试探的问道:“你们说的是不是鱼英颜?”王秋萍眯起了眼睛,狐疑的问道:“你和鱼英颜怎么了?说!”
“没有什么,她想要当妾,我没有答应她!”杨元良一股脑的给说了出来,王秋萍反而没有招了,起初准备的一大堆话都没有用了。
心中不觉得难过,还觉得美滋滋的,因为杨元良没有瞒着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了。
“其实鱼妹妹名声也算可以,她是妓不是娼,你把她纳做小没有什么不是,唯一不好听的就是她自己赎身,显得相公你很没有本事!”王秋萍担心的是这个。
为青楼女子赎身,娶回家做妻子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名声就太臭了,但是可以娶回家做妾。
做妻子和做妾看似一样,其实不一样,妻子的儿子可是嫡出将来可以接家,接产业,到外面去了,身份地位很高,小妾的孩子就不一样了,地位很低,在大家族中也就比下人强那么一点。
这个对于杨元良来说很无所谓,遍回答道:“她自己赎身,我就是想要给她赎身,也没有这个机会啊?”
“你可以下聘礼,下三万两银子就行,然后等妹妹过门了,你再把这三万两的嫁妆给要回来,这样来回一倒腾,人你也赚了,钱也你不亏!”王秋萍的智慧可不是盖的。
她这一招真的是人才两得,杨元良对着她笑笑:“等我想娶她的时候一定用这一招,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事情的时候,马上就要乡试了,乡试结束后夏天就是恩科,就算要谈也是秋天的事情。”
武兰香磕着瓜子插话道:“你先把她给睡了,反正不吃亏,你在诗阁晚上肯定也寂寞,我和姐姐就许了你的胡来。”
杨元良起身,摇头离开了家,这个时代对于有本事的男人来说是一个幸福的时代,杨元良前世年轻的时候也是觉得一夫一妻最为合适,可是年纪大一点出国之后,去了很多的国家。
有些国家还是一夫多妻的制度,看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并没有觉得那种制度优越一点,别人一夫多妻照样活的滋润。
杨元良整个年下都没有去自己的糖铺,不过秦三狗倒是在年里面带着账本和财物来拜年,因为杨元良出去拜年了,回来的完,两人没有说几句话,秦三狗就回去了。
来到糖铺后,秦三狗正好在,看见杨元良来了,眉开眼笑的跑过来献媚到:“东家,不知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刚才还和伙计说,我们东家可是这整条街最好的东家了。”
秦三狗拍的马屁很生涩,杨元良左右看了看之后,就问秦三狗:“最近生意怎么样?”秦三狗叹了一口气:“年关塞外雪大,行商们都没有来,拖我囤货,准备春天来运走,所以最近没有什么生意。”
“我和你说的增加五到十台制糖的机器这事,你给我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当初杨元良不准备用秦三狗,因为这个人不太老实,花花肠子很多,后来一想,没人用,还只能用他,因为他会办事。
“回禀东家,人我给你找好了,我们本村的老实人,我都知根知底,我还和其他的糖店老板通了气,要是有吃不下的订单,他们都会来给我帮忙!”秦三狗就是一个小能人,知道一个人做不大,联合了很多糖铺子。
“这是好事,新铺子的事情你留心的做,那群浪子的钱你不能给多了,新的铺子不叫这个名字,收入全是你我的,你懂了吗?”杨元良说的严厉。
秦三狗可是眉开眼笑,他不嫌钱多,只嫌钱少,既然没有了其他的人分股,杨元良答应给他一成的股,这怎么能不让秦三狗高兴。
秦三狗把自己怎么去联合各地的行商,怎么去联合临安城中的多加糖铺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后,就显得他能耐。
忽然秦三狗说到:“东家你那么的有本事,能不能让课税司的人少收我一点税,那群孙子不知道怎么最近盯上我了,隔三差五的就来查,光是茶水钱我就花了不少。”
一听这事情,杨元良不高兴了,绷着脸问道:“你上次去我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个事情,课税司那边顾老哥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可是按照店面交税的,他们为什么来查你?”
大辰皇朝的税收都是各地的课税司把持,临安城的商贾中,行商不要交税,只有坐商需要交税,所谓坐商就是类似杨元良这样由店铺的商家,按照半年贩卖的东西价值,统一交税。
行商缴纳的是车税,每当车马要过城池的时候,按照车辆交税,一个人挑着箩筐,跨着篮子那种不需要交税,这也是给小老百姓一条活路。
课税司的人来店里查帐这本身就不对,杨元良的后台是谁课税司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除非是有人想要对付杨元良。
“我也不知道啊!前天来的频繁,十五以后反而没有人来了!”秦三狗做生意还行,官场上面的事情他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算了,以后遇见这种事情,你就派人去玲珑诗阁叫我,要是叫不到我,就让人去我家里叫!最近你准备准备,新的糖铺子准备开张,我需要大量的钱!”杨元良不准备全部指望顾祁渊的支持。
“东家!新开店铺的问题不大,我对于这个制糖的工艺可是很熟练,关键是,东家你收的那些硫磺硝石,我没有多少的地方堆……”秦三狗一提这事,杨元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做糖的时候,光想着秘方保密了,收来的硫磺和硝石消化不掉,都在临安城外堆积着,这东西可是越堆越多,必须要把他们给消化掉才行。
“我可以做肥皂!”杨元良想到这条发财的路子之后,心中十分的高兴,肥皂不难做,掺杂一点硫磺就是硫磺皂,这个东西在大辰可是绝无仅有,在报纸上面一宣传,各地的行商认识那么多,不愁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