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爷,那这事该如何处置?”
秦屹年可不敢再搬弄口舌,看这情形,楚枫威杀了一个奴仆,非但没有惹得家主震怒。反倒得了家主的赞赏。
“楚枫不是都说了吗?蒲昌以奴欺主,该杀!给其家人送去三枚金币,做为抚恤。另外全府公示,以儆效尤。”楚景逸威严的喝道。
恩威并施,方为御人上策。楚景逸当了多年家主,处理这种事情,驾轻就熟。
秦屹年不由身子一颤,看来这件事情,家主早就知道了啊!
想到刚才自己还在那搬弄口舌,自以为聪明,秦屹年不由冷汗直冒。
再偷偷瞄了一眼楚景逸,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透着一抹警告。
咚!
他当场就跪在了地上,主动求饶请罪道“奴才不该偏听偏信,帮着大少爷编排枫少爷的不是,还请家主责罚!”秦屹年非常清楚,若不请罪,自己的管家位子,很快就会不保。
别看楚景逸雅温和,但是处理事情时,绝对是雷厉风行,手段铁血。
若因这件事情,在家主心中留下了芥蒂,他恐怕很难再得到家主信任。就如君王最忌儿女与大臣结党营私一样。
“知道错在哪就好,念你三代皆在楚家为奴的份上,今日就不罚你!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估奴才的就该做应做的事,即便楚枫再怎么地位低,表现差劲,他仍然是我的骨血,是你的主子。你编排他的不是,与那蒲昌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皆是以奴欺主。”
楚景逸的话,字字句句,如同戒尺,抽打在秦屹年的心坎上。
他已是冷汗遍身,脸色苍白,连连跪地磕头。
“奴才定当谨记,绝不敢再有半分逾越!”秦屹年四十多岁的人,见过无数大场面,此刻却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嗯,去吧!另外带一我抄写的古人诗词给楚洪!”
说话间,楚景逸提笔疾,只见字字铁画银钩,锋芒毕露。
秦屹年双手接过后,一览之下,手一抖,差点就把手中的纸掉在地上。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诗不但有着警告楚洪,莫要对自家兄弟下狠手的意思。更透出一层深意,那就是认可了楚枫同为楚家少爷。
那废少楚枫杀掉蒲昌,这次可是赚大了呀!
秦屹年极善于揣摩上意,明白了楚景逸的深意后,恭声道“佬爷,枫少爷这次表现出色,他们母子俩是不是也该换个好点的住处了?”
“多事!”楚景逸瞪眼骂道。
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明明开始认可楚枫的身份,却又不给予任何实质的嘉奖。
秦屹年今天出门怕是没看黄历,连着两次受到责骂,顿时不敢再多说半字。拱手躬身,退出了家主的房。
待得房门关上,他喃喃自语道“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我帮得太多,反倒是害了他们母子。由着楚枫自己努力,获得更高的地位和待遇,到时候,谁也说不得半句闲话。”
传言这楚景逸惧内,很是害怕大老婆。
他这些年从不帮楚枫母子,实是用心良苦,属于一种变相的保护行为。
若他对楚枫母子有所照顾,很容易惹得大老婆嫉妒,到时候出手加害,实是防不胜防。
现在他们母子虽然吃些苦头,却能相安无事。
……
魂堂内,楚枫躺进魂槽,刚闭目不久,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着自己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