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山间薄雾渐散,空气中透出一丝湿润的清新。经过一夜的奔波与战斗,凌霄、白霜衣和沈千秋一行人终于停下脚步,在一片松林边休息。凌霄疲惫地坐在石头上,抬头望着周围,虽疲累不堪,但内心的热血依旧未退。他经历了生死搏斗,也愈发坚定了心中成为真正侠士的志向。
沈千秋悠然自得地靠在树干上,嘴角叼着根狗尾巴草,斜眼看着凌霄,调侃道:“小子,第一次见识江湖的血腥味,感觉如何?”
凌霄沉默片刻,认真地点了点头,答道:“虽然险象环生,但我心里却觉得踏实。沈大哥、白姑娘,我会更加努力练武,绝不拖你们后腿!”
沈千秋哈哈一笑,拍拍凌霄的肩膀:“这话说得不错!既然要走江湖,便要学会笑对风雨。”
白霜衣在一旁冷冷道:“口头说得再好,不如实际行动。江湖路远,不是几句热血话就能支撑走下去的。”
凌霄听后,重重地点头。他知道,白霜衣虽然话语冷峻,却是一种无声的鞭策。
就在这时,一阵带着酒香的悠长吟唱声从林中传来。那声音沙哑而豪放,透着几分散漫和醉意。几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衣衫随意地披挂着,怀中抱着一个大酒坛,踉踉跄跄地走来。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风霜,眼神却明亮如星,眉宇间透出一股狂放不羁的豪情。
“又来一个酒鬼?”沈千秋瞥了一眼,笑道,“有意思。”
那男子见到几人,微微一愣,随即笑得爽朗:“哟,居然遇到江湖同道,这山里可真是热闹啊!小兄弟们,不如一起喝一杯?”
说着,他高举酒坛,对着天灌了一大口,浑厚的酒香瞬间弥散开来。凌霄被这酒香吸引,不禁吞了口唾沫,却有些腼腆地摇头:“前辈,在下不会喝酒……”
男子哈哈大笑,摇晃着走近几人,满脸豪情地说道:“不会喝酒?江湖人怎能不饮酒?酒是英雄胆,江湖中若少了几分酒意,岂不无趣?”
白霜衣冷冷地看着他,低声问沈千秋:“这人是谁?”
沈千秋目光一凝,压低声音道:“他不是一般人。此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酒仙’石中坚,曾以一身霸道内力震慑江湖,传闻他年少成名,却因失意而放浪不羁,隐居于此。谁能想到会在这遇见他。”
石中坚听到沈千秋的话,显然有些得意,仰头大笑道:“哈哈,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石中坚,真是难得!小兄弟们,这些虚名早已随风而去,来,今日我敬各位一杯!”
他说完,将酒坛递到凌霄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鼓励。凌霄有些迟疑,接过酒坛,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辛辣的酒香直冲喉咙,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却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豪情。
石中坚见状,哈哈大笑,欣赏地拍了拍凌霄的肩膀:“好小子,有胆量!这酒虽烈,却是男子汉的骨气。记住了,走江湖不必怕,只要有一颗无畏的心,一切皆能迎刃而解!”
白霜衣在一旁皱眉,冷冷道:“石前辈,光凭酒壮胆,未必能走得远。江湖之险,靠的是智慧与坚韧。”
石中坚听罢,不以为意地笑笑,冲着白霜衣举杯道:“这位小姑娘说得不错,智慧与坚韧当然重要,但若心生恐惧,何谈坚持?酒能醒人胆,是激励也是慰藉。江湖上,少不得这杯烈酒!”
沈千秋哈哈一笑,举起酒坛对石中坚一敬,眼神中透着认同:“说得好!若连这点酒都承受不了,还谈什么江湖梦?” 白霜衣轻叹一声,似乎无奈地摇摇头,缓缓开口:“石前辈既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为何如今在这山林间借酒度日?”
石中坚的神色忽然一变,眼神中透出一丝沧桑和悲怆。他仰头看向远方的山峦,缓缓说道:“江湖一梦,不过镜花水月。年少时只知争名逐利,到头来却失去一切,孤身一人。如今我看透了,倒不如在这山水之间,饮酒度日。”
他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遗憾和自嘲,凌霄听得心头微微发酸,眼前这个豪放不羁的男人,背后却有着如此沉重的过往。
石中坚叹了口气,拍了拍凌霄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子,走江湖之路,切莫被仇怨和名利所束缚。武功再高,若失去心中赤诚,便不过是行尸走肉。”
凌霄点点头,目光中带着敬畏与感激。他明白石中坚是在用自己的经历警示自己,江湖的道理远非功夫能解决一切,心中若无赤诚,只会走向偏离。
三人坐在松林间,一边饮酒一边聆听石中坚的讲述,白霜衣虽不善言辞,却偶尔插话反驳,沈千秋更是时不时插科打诨,为这夜晚增添了不少笑声。几人之间的距离也在这杯盏交错中逐渐拉近,氛围逐渐融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声,几名黑衣人慌慌张张地朝他们跑来,显然是昨晚被击退的血刃堂残余。为首之人一眼看到了沈千秋等人,目光中露出怨恨,咬牙道:“居然让你们在这逍遥自在,今日我们血刃堂要与你们清算!”
沈千秋冷冷一笑,站起身来,长刀在手,懒洋洋地说道:“真是阴魂不散啊,既然不知好歹,那我就替江湖清理门户。”
石中坚见状,哈哈大笑,豪气冲天地说道:“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这些小喽啰也敢在我面前撒野,真是不知死活。”他将酒坛往地上一丢,眼中起战意,一拳轰出,拳风如雷,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凌霄看得目瞪口呆,石中坚的拳劲之霸道,简直如猛虎下山,击得黑衣人东倒西歪。他也不再犹豫,拔出短刀站在白霜衣身旁,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地投入战斗。
石中坚宛如一头凶猛的雄狮,拳风霸道,招式简单直接,却每一拳都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黑衣人们纷纷被震慑,节节后退,而石中坚却毫不手软,出手如雷霆般迅猛。
白霜衣和沈千秋两人也默契地配合,战斗很快结束,黑衣人们溃败而逃,山林中恢复了寂静。
石中坚收拳而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凌霄笑道:“小子,看清了?江湖中,不仅要胆识,还要拳头够硬!”
凌霄抹了抹汗,认真地点头,内心的斗志愈加旺盛。石中坚豪放而洒脱的风格,令他心生向往。
白霜衣看了石中坚一眼,淡淡地说:“石前辈若能放下过往,重归江湖,也许会成为真正的侠士。”
石中坚神色复杂,半晌才笑道:“我的江湖之路已经走到尽头了,但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能走出一条新的路,也算是我一生未虚度。”
话音落下,他举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脸上露出豪迈的笑意,目光悠远,似乎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也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天色微亮,石中坚与他们挥手告别,豪迈地说道:“去吧,年轻人,去成就你们的江湖梦。老夫就不再送了,愿你们能在这江湖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凌霄目送石中坚远去,眼中带着敬重。他知道,自己已经从这个豪放的“酒仙”身上学到了很多,而这些将成为他在江湖中不断前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