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蛇酒传了几百年了,他已经不想传下去了,他本来要留着自己喝的,这酒啊,埋在那么深的地窖里都能闻见那要人命的香气,浓烈得让他浮想联翩,延年益寿不说,当真是可以令人脱胎换骨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酒宝贝着呢?要不是自己的失心散闯下了大祸,他才不会用青蛇酒救她的命呢?再说,这青蛇酒虽然妙不可言,但是失心散亦不是一般的毒药,与上千种药性相容,这喝下去,万一不对盘,只会毒上加毒,更快的要她命。
“前辈????????????”凤七七实在是太激动,头有些发晕,玄机道人大袍子一挥,直接就把她拎了起来,说道:“没多少时间了,走,带你回囫囵山。”
凤七七还想说什么,被他一掌敲晕了过去。
耶律锦瑄的这一战可谓是耻辱之战,本来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十八代祖宗的脸都丢尽了,气得他发抖。
“我一定要杀了他。”他说,案上的籍奏折茶盏全部被他火大的挥去了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瑄,不必动怒,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不是吗?”
“凤七七?”耶律锦瑄怒视着她,恶狠狠道:“你那个好师傅,不是问你要养心丸和玉笛了吗?”
“是啊,不过,为了瑄,我又怎么会给他呢?养心丸我毁了,功力不及他,玉笛被他拿走了。”看耶律锦瑄黑下来的脸色,赶忙补上,“虽然没有了玉笛,但是,潇湘玉竹做出来的萧也可以控制她。”
“那潇湘玉竹产在已灭的南玥,如今,亦是北辰的版图,你让我上哪里找去?”
“不用你担心,我早已备好了,在偷失心散的时候我就料到那老头子定是会来阻止我。听说,那凤七七出了夜王府,这正是个好机会,我们要在那老头子之前找到凤七七带回大启。”
“失心散无药可救,你师傅还有什么办法是你不知道的?”半路杀出个玄机道人真是让他头疼。
“上次在我师傅的竹屋看见了上官云逸,她问我师傅讨要青蛇酒,据说,那青蛇酒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效果,那上官云逸在我师傅那里呆了好久都没能要去,难道师傅要用青蛇酒?”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耶律锦瑄显得很恼怒。
“哎呀,我又怎么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好了,我现在立刻回囫囵山毁了那青蛇酒,你着人赶快找到凤七七,无论如何,千外不能让师傅救活了她。”
玄机道人把凤七七直接就带回了囫囵山,扔在床上,踢踢踏踏的就去密室地窖中供奉在案台上的青蛇酒拿了出来,那酒瓶子顶多不过800l的量,瓶身泛黑,精致透亮,描有祥云的图案,有些诡异。
玄机道人转身就去了药房,挑挑拣拣的堆了好大一堆药材,全部搬出来堆在院子里,分门别类的放好,院子里,放了好大一口锅,还准备了十来个药罐子。生火,他要把这些药材全部熬成汤,给凤七七药浴驱毒布针,那些药罐子里,全是为她弄的内服的药。
那口大锅,他要把这些药材熬个三天三夜,把它们全部熬成渣渣。
管不管用,就在此一举了。
凤七七醒来后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热得要她命的木桶里,如被人点了穴般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不透气的屋子,黑漆漆的,分不清夜晚和白天。凤七七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如此这般了多久?是谁把她抓来的?
周身冒着的热气十足的呛死人的药味,她又没生病,干嘛要泡药浴?
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她记得她好像去偷琥珀琉璃月,被那个讨厌的家伙一脚就踢下了九十层高楼,没死成吗?难道师傅他老人家弄的?头有些疼,但是却恼火的动不得。
“师傅?”她试图叫了一声,声音很细弱,感觉好久没吃过饭的样子。这么细如蚊蚁的声音她可不指望那个总爱装聋作哑的师傅可以听见。
“老头,你给我出来?”
“老头,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死老头子,你在不出来,小心以后你死了每个清明节我都不去看你。”
凤七七眉头皱得更深了,三声了,想平时,像她这种不尊师重教的语气喊到第二声,师傅准会出现的。那个老头最忌讳人家骂他死了的,竟然没出现?今天,把她晾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外面好像有动静,是人说话的声音,离得不远,凤七七使劲竖着耳朵听,却怎么也听不见。不过只一会儿,那声音便越来越近,带着风声,就在门口的样子。
一个女孩子骂骂咧咧的说:“师傅,你可是我外公,是我母皇的父亲,更是我雪鸢的子民,如今,北辰来势汹汹伤害了我们雪鸢百姓,让他们无家可归,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师傅,你竟然还要救他的女人,你以为你这样,南宫雪夜就会放过我们了吗?”
南宫雪夜是谁?凤七七心里一颤,总觉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胡作非为南宫雪夜会动你们?老夫闯荡江湖多少年,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顽劣不知分寸的徒弟?要不是你从小生了场大病,你母皇苦苦哀求于我,哼,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赶快走,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