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顾远肖走，那就意味着今晚得拒绝霍疾城。
我是不敢给他打电话说的，只发了微信——“对不起，哥哥，临时有点事，今晚可能不回去吃饭了。”
顾远肖带我去了一家很高档的餐厅。
那是我跟他恋爱四年，他带我来的最贵的餐厅。
以前为了隐藏他富家子弟的身份从来没来过。
我想，他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一切。
顾远肖动作十分熟练地歪头给自己点了根烟，完事后烦躁扔在桌子上。
“那天阿函说看见你从酒店出去，你是不是听见了我们当时在包厢里的话。”
我说，“是，顾大少爷。”
他的眼神似不愿意我这么叫他。
“那些话不过是我随便吹牛的而已，你认真了？”
“不仅是这事。”
“顾大少爷那么有钱，陪你玩的女人想必信手拈来。”
“何必找我这种无趣的？”
“我只是个普通人，你这样的我高攀不上。”
深吸了口气，顾远肖吐出浓浓的烟雾，眯着眼睛问，“你是生气我骗你说自己是穷小子？”
问完，他又忽地一笑，“别闹了。”
“穷小子男朋友摇身一变富家子弟，换哪个女人不高兴？”
“江婳你也别装得那么离谱，差不多得了，好吗？宝贝。”
“作为赔偿，想要什么礼物，尽管开口，我给你买，买完这事就当过了。”
他似把我拿捏的笑容让我觉得这四年自己都像是个笑话。
我只觉得眼前的他陌生至极。
手机这会响了起来，是霍疾城打来的。
我深呼吸，起身要走。
“你想多了，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
顾远肖挡在我面前，用力地拽紧了我的胳膊。
他的脸色变了，“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闹？”
“我说了我没闹。”
我压低眉心，红了眼睛。
倒不是因为他。而是手机的来电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我心里没来由地慌了。
“你能先松开我吗？我要接电话了。”
我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顾远肖撒手，又放软了声音，
“好好，我松开你，你没闹，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
“这样，你先消消气，把我微信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我保证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清楚怎么惩罚我，要什么补偿，可以吗？”
我呼吸发紧地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给他看。
“可以了吗？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