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下面的,你要不要我帮你上来啊?”咬虎终是开了口。
蔓芽一听,竖起了触角,抬头仰望,两颗乌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一眨地说:“你是谁?你在这儿多久了?说!”
小声音听着还挺野蛮,咬虎想着,“我是咬虎,我家主人把我放这已经两天了!”
“哦,你不会动的,对吧!”蔓芽满怀自信地问。
“你又是谁?你来这儿干嘛呢?是要上来吗?”咬虎试探着。
“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蹲你的,我爬我的。再说,你一个动不了的,还帮我上来,说什么大话,等我上来,我帮你转个身,也让你有机会看看别处,可好?”蔓芽虽小但很嚣张。
咬虎露着一脸傻笑,憨憨地说:“也可以,那您继续!”
底下又是一阵阵“哼哧哼哧”,新一轮攀爬开始了。
功夫还是不负有心人的,日落的余晖洒在墙脚根的时候,蔓芽上来了。还没喘气,咬虎一脚踩住了它半个身。
“哎呦,疼死人了!”蔓芽大叫着,即使这样声也没多大。
“啊呀,那我少踩点,这样您看行吗?”咬虎挪开了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你神经病啊,踩我干嘛?”蔓芽开骂。
“主人叫我干的,你有问题,问她!”说着还是以掌中的大小化了形,此刻,在蔓芽眼中是一只小巧可爱的毛茸茸版咬虎哥。
他俩看着一般大,自然是引不起蔓芽多大的惧意。
“我好像没见过你,新来的吧?你主人是谁呀?说来听听。”初出蔓芽不怕虎。
咬虎转头指着叶支支,说:“那儿,那个就是我主人!”等他转回头,再看看脚下,只剩下一小段的绿茎,蔓芽如壁虎断尾般逃了,仔细一瞧,它正从窗框往下跳,许是太轻,被空气托起落得飘飘忽忽。半空中,咬虎一把握住了它,使了点劲儿,只觉得手中一股粘液喷发,糊了一手,湿答答的。蔓芽一挣,又滑溜了。咬虎一落地,蹭了蹭手,极为嫌弃地瞅着被蔓芽拖了一路的粘液,吼了一声:“你别蹦跶了,你那黏糊糊的玩意儿,走哪儿粘哪儿,到处都是,太恶心人了!”
见蔓芽不理他,扑过去就是一巴掌,将它拍晕在地。
“干嘛呢?”叶支支伸着懒腰走了过来,“噫,你朋友啊?”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蔓芽,拎起来晃了晃。
“它死了吗?”咬虎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
“没!绿色植物的生命力超强,有韧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怎么会轻易说死就死!晕了而已!”叶支支用激昂的语调说着。
“那就好,把它关起来,等它醒了好问问是谁让它来偷听的!”咬虎说着要找笼子。
“你不吞了它?”叶支支瞎问。
咬虎用像吞了死苍蝇般的脸回答了这个问题。
叶支支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笼子,把蔓芽装了进去,“怎么样,这笼子好看吧!这可是姚三娘送我的!我可喜欢她了,她那儿有可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教过我不少小曲儿,有空我唱一个给你听好不好?”
“得了,主人,别唱曲儿了,说好的烤鸡别忘了!”咬虎无情打断,不给面儿地说,“呦吼,赵居延又来了!好吃的还会远吗?!”
门外果然传来脚步声,“叶支支,晚饭放门口了,宵夜吃什么,还是随便吗?”赵居延问。
“宵夜我要吃烤鸡!三只哦!”叶支支在咬虎的怒目而视下喊道。
“三只?”
“咋滴?不行啊!”咬虎磨着牙暗道。
“是啊!我一只,师兄一只,还有一只……”她指着咬虎,眨眨眼,“我俩对半分!”
“行吧!你这闭关,明天真能结束?”赵居延问。
“能啊,怎么不能!”叶支支也不给他开门,“你忙你的!去吧!”
叶支支被赵居延的灵魂一问吓得回头看了大师兄一眼,赶紧开门拿了饭,“大师兄,别写了,先吃饭呗!”
“行啊,我反正差两笔就完事了!”大师兄步履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