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微弱的蓝光,眨眼间已变成一个蓝洞,洞中飞出一只小鹤口衔一枚银质简落在赵熹然手中,他用念力读完,也不避讳,对叶支支说:“今晚不醉不归,我娘明日要来,以后就没那么多轻松自在肆意挥霍的时间了。”
“你娘,不就是赵居延的娘?那他明天会不会来啊?你们家和樊家什么关系啊?”叶支支吃着凉拌海蜇丝,幸福得毫无顾忌。
“我娘不是赵居延的娘,他有自己的娘!”赵熹然盯着叶支支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着。
叶支支嚼着海蜇正起劲儿,似乎也没被他的回答惊吓到,“噢!我的小弟弟也不是我娘生的,正常现象!”
听完她这话,赵熹然反而愣了愣。叶支支还没停下,继续说道:“因为他,我娘当年和姨娘斗得要死要活,结果呢,还不是到头来一场空。”
“师姐…你为什么会在药王谷?不会也是……”赵熹然嗫嚅着。
“陈年老黄历,咱不翻好不好!喝酒不浇愁好不好!”叶支支晃晃悠悠站起来,洒了点酒在手上,赵熹然赶紧帮她擦了擦,同病相怜地点头道:“对,不提也罢!”
“那你哥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啊?”叶支支就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逍遥快活个几日,但凡赵居延来,小白龙知道了应该后脚就到,她可是好不容易借着寿辰想好好撒欢,要是来这一堆看顾的人,她还有机会搞点事儿吗?还不得,统统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赵居延的事情,我一向来是不愿意打听的,若是师姐想知道,我便问问!”赵熹然击了下掌,停云和时雨现了身。
“公子,有何吩咐?”二人异口同声。
“大公子什么时候会到这儿?”赵熹然问。
停云道:“江北出了事,大公子带了人马前去处理,恐这几日都忙得焦头烂额,来不来尚未可知!”
叶支支听罢,心中甚是宽慰,喜形于色,就差载歌载舞了。
赵熹然见她如此,心情亦是不错,道:“赵家和樊家的两位老太爷是八拜之交,此情代代传承,不然也不会早半个月便派族人前来贺寿,我已经是晚到的,之前送贺礼的下人都是大哥的人……”俩人推杯换盏,兴致高昂。
“小丸子,上次谷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至今还是云里雾里。你能给我讲讲吗?”叶支支绝对是后知后觉版好奇宝宝,不顾及得太多。
“其实,当年我偷偷离家出走,途中偶遇师父便随他入了谷,原就图个清静,谁知我娘很快就找到了我,可我不愿和她回去,就谎称自己中了奇毒,必须留于谷中方能得到治疗,几年来一直蒙混过关。直到那日有人闯谷,三师兄怀疑谷中有内鬼……我原本与我娘相约,每月以简互传消息,以证生死,传信之日偏就赶巧在那日,当时谷中戒备森严结界加固,我只能出了下策,谁知,还是晚了一步,我娘竟派了人手急急入谷查看,引得大师兄疑我为内贼。我更是不知赵家为何也会派人来寻我,一切都……巧得离谱!”赵熹然眼中带光,问:“师姐,可信我?”
“信啊,这般肺腑之言都不信,你师姐算白活了那么多年!”叶支支拍了拍他的肩道。
“师姐,你可真好,长得也好看,怪不得大师兄喜欢你!”赵熹然释然,饮了一大杯,微醺。
“啊?谁告诉你,大师兄喜欢我的?他会罚我,训我,戳我痛处!”叶支支很是激动,睁着微红的眼睛,从高音渐变到低音,“他有时把我当亲闺女,有时当小包袱,有时是妹妹,偶尔…极其…偶尔,我才是心肝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