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锣鼓喧天,一对神采奕奕的年轻男女,沿路吆喝着:“庆余班初到宝地,欢迎各位父老乡亲来看戏!”
叶支支有些按耐不住,被大师兄一个眼神压了下去。
小黑龙偷笑着,问汪艳艳想不想玩石头剪刀布。
小白龙正儿八经地坐着喝他的茶。
“打听清楚了吗?人在哪?”小黑龙问刚赶到还没来得及落座的赵居延。
“在如色坊里。”赵居延答。
“今天不如观察一日,先摸清这帮人的生活作息规律,也不急于一时。”大师兄说。
“正是,在下也是这样打算,如色坊不是一般地方。已经布了些人暗中看着。”赵居延说罢,看了一眼叶支支。
叶支支看着手中的杯子,说:“既然这样,今天就先散了吧!”言罢就一人先走了出去。
赵居延见了,和大师兄聊了几句也告辞了。
谁知,叶支支看着赵居延远去的背影,飞奔回到院中,拦住了小白龙和小黑龙。
“小黑龙,行侠仗义滴去不去?”她把小白龙一把推到旁边,兴致勃勃地说。再看了眼小白龙,一副你去不去我无所谓的样子。
小黑龙看了看小白龙,笑着说:“我大哥去,我就去啊!”
“切,你跟屁虫吗?”叶支支垂头丧气地说。最近男性生物的多样性,让她很失望。
她甩了甩脑子里飘过的那句“我喜欢你”,这句话老是自动播放,让她很烦躁。
“叶支支,我去!”小白龙看她痛苦的样子,安慰道。
叶支支弹了起来,复活了似的冲他笑起来。心里道,还是小白龙好!
“那你们等我一下,我拿点东西就出发!”叶支支一蹦一跳着走了。
“大哥,你这么宠着不行啊,会上天的!”小黑龙说。
“你以后遇到了,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小白龙笑道。
三人分别出门,在坊门前重新汇合,朝着如色坊而去。几米外,大师兄听到叶支支与小白龙的对话,也无可奈何地跟了出来,叫了辆马车,打算在外面接应。
小黑龙问叶支支:“你怎么进去,要爷带你飞吗?”
“大白天的,你带我飞?你奶奶我,有的好不好!”叶支支亮了一下牌子,门口的跑堂立刻毕恭毕敬,她得意地拉着小白龙就进了去。小黑龙追了上去,笑着摇头。
“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个叫庆余班的戏班子?”叶支支问跑堂的。
“是的,今儿刚开的锣,要小的带您去听戏吗?”那胖胖的脸上特小的眼珠子转得快着呢。
“好啊,很久没听过戏了,今儿是哪个角儿?”叶支支问。
“好像是个叫小玉堂的,唱的是《打金枝》。”跑堂的陪笑道。
“那戏班中是不是有个叫君长安的?”叶支支给了串铜板。
跑堂收了钱,眉开眼笑地说:“有的,那可是个俊俏小生,一表人才,您看那边围个水泄不通的,就是了。他可是今早被吴三姐用一千两给请出来的,那可都是吴三姐的姐妹团,生人还不让靠近!”
“哦,你去,帮我问问,能让我也去凑个热闹吗?就说,我这儿也新买了俩个长得还算清丽脱俗的,切磋切磋颜值!去吧!”叶支支晃着手中的小牌子。
小白龙和小黑龙面面相觑。
跑堂的没多久就回来说是对方答应了,忙带着叶支支朝那儿去。
女中豪杰与巾帼英雄自然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叶支支指着小白龙说:“这个姿色也就一般般,不如姐姐今日作陪的,这位是……”
“在下,君长安。”一双传情丹凤眼,红唇微抿,贝齿暗藏,秋波流转,笑颜如花。
叶支支暗骂衣冠禽兽,斯败类,面上演着如痴如醉芳心暗许。
酒过三巡,叶支支假装步履蹒跚,一个踉跄跌进了小白龙的怀中,却痴痴望着君长安,说道:“我先失陪一下,去去就回。”暗地里对小白龙眨眼睛。
叶支支用余光扫了一眼,见君长安片刻尾随而出,一步三回头地晃着。脑子里飞速搜索着在哪儿动手不会惊动人。赌场的厕所!那群赌鬼不舍得浪费一分钟时间,那的厕所是人最少的。
转了几个弯,躲过了几个酒醉的,在君长安眼看着就追上叶支支的时候,叶支支闪身拐了进去。
“嘘!”早几秒进来的小黑龙戳了一下叶支支,害她差点儿大叫。
“你…”叶支支捂着鼻子,懒得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