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前海附近。
此时在一间精致的四合院内。
陈老正坐在桌前,透过雕花的窗帘透进来的阳光,看着一封刚收到的信。
“老领导,接到您的电话之后,我立刻就对当年的事情展开了调查。不过现在只能很遗憾的向您汇报,当年由于状况太乱,很多线索都无法再继续追查了!按照当年参与过抢救的护士所说的情况,那个时候医院有经验的大夫,基本上都送去学习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在护校学习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您的女儿被送到了妇幼保健院,进行生产……”
“当时,时任的军代表曾经安排了一个保姆前来照顾,但由于您的女儿贫血导致产后大出血,再加上当时参与抢救的医生和护士没有经验,等到军代表把学习班的专家送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后来形势很乱,由于有人知道你女儿的身份特殊,所以当时害怕承担责任的小将放火烧了医院的档案,再加上当时情况越来越混乱,所以那个时候也就没顾得上。最后,我们只查到了你女儿被埋葬的地方,至于他生下的孩子是死是活,这次的调查依旧是不知所踪……”
陈老看着这封信,不由的叹了口气。
最后把信收好,拉开抽屉,然后又郑重的塞回到了抽屉,那一沓信件上。
总是用自家的事情去麻烦别人,终归是违背了陈老这么多年做人的宗旨。
可要不是遇到了陈青峰。陈老也不会生起这样的心思。
可最终再一次的尝试带来的只能是再一次的伤心。
此时他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出了自己的房,他看着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
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警卫员小宋见状,连忙从里屋拿来的一件大衣披在了陈老的身上。
“小宋啊!”
“首长,现在天气还冷,您可别冻着!”
“是啊!天太冷了,我的心也跟着一起凉了!”
“首长!”
“小陈回冀省了?”
“嗯!您嘱咐我送过去的大衣,我送给他了……”
“好!让他留着吧!好歹是个念想……”
陈老站在院子里,就这么静静的望着那棵孤独的石榴树,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犹如鹅毛一般。
几乎就在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哈松市,当乔大年从车上提着行李下来的时候,看着漫天的大雪,连忙把大衣的领子立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远处有两个穿着蓝大衣制服的熟悉面孔,朝他快步的走了过来。
“老乔!真够意思啊!一封电报就把你招过来了!”
“不是,老韩!这是想我陪你喝酒了?”
“嗨,别提了!我这个月一滴酒都没沾,这不遇着难题了吗,听说你们晋城那边刚破获了一宗连环杀人案,我们这是特地把你请过来,帮我们念念经啊!”
“怎么了?”
“别站在外面了,怪冷的,上车再说吧!”
韩江是当年学习班一起学习过的同学,他是哈松市人,当年也是哈松市选派的骨干。
那时候在学习班,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熟悉。
不过后来陈青峰总是出风头,他们几个北方的,不论是吃的还是喝的,都口味相近,可有共同语言,再加上韩江为人豪爽,有着东北人特有的热情,所以一来二去的,大家就熟悉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乔大年看着韩江,却觉得这个东北大哥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变成了东北这边的小媳妇儿,整个人都唉声叹气的。
关上车门之后,身子逐渐暖和了一些。
司机开着车,小心翼翼的在下满雪的路上穿行。
乔大年这才回过头,向韩江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你也给难住了!”
“我也当了几年警察了,就没碰到这么邪乎的,不光是我,我们单位干了几十年的老刑侦,也没有遇到过这么邪乎的!甚至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清楚那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啥意思?”
“我这么说吧,最近这几个月,已经陆续死了七八个人,这些人的死法都一样,都是头部的钝器致命伤,关键是尸体非常的奇怪,别的地方不说,只有头部,半个脑子不见了!”
“啥?半个脑子是啥意思?”
“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每具尸体都一样,脑子被人打开,然后里边的脑浆子全都消失了!关键是现场啥痕迹也没有留下来,而且我们也在追查前面的案子,你知道的这种案子,在我们这边甚至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人干的,一开始有不少老百姓都以为是山里的老虎或者熊瞎子弄的!”
“不是,你这到底弄清楚了没有,到底是人还是熊瞎子!”
“不好说,不过有一个案子有目击者,按照他的说法,当时是喝多了,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长得跟黑瞎子似的怪物,那怪物有着长长的嘴,就这么一杵,嘴就杵进了死者的脑子里。据目击者后来回忆,他当时被吓坏了,引起了那怪物的注意,结果那怪物就朝着他追了过来,他当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连滚带爬才跑回了村……”
乔大年听到韩江的说法,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老韩,这种案子你找我没用,你应该去找陈青峰啊!”
“小陈儿,可是这专业不对口啊,要是再出个关东二王,那我肯定去找小陈,但问题是这都死了七八个,如果是人犯的案子,这肯定是连环杀人案,这方面你们晋省的同志,肯定比我们都有经验……”
“老韩,不是我不帮,你要是在电报里说清楚,那我就直接拉着陈青峰过来了,我也不怕丢这个脸,通报上写的案子是我们破的,可实际上那个犯罪嫌疑人,是老陈拉着我亲手找着的,当时我们找到现场的时候,你是不知道那种情况,老陈一个人制服了嫌疑人,那满屋子的尸体,我现在想起来,有的时候还做噩梦呢!”
“是吗!当时也没有考虑那么多,电报怪贵的,你这样,你先在招待所住下,我再打个电报,把小陈一起叫过来,这案子你们非得帮我破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