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呵呵笑着,一边称赞烈焰是好酒,一边收下。
不把这一金收回来,眼见这掌柜,伙计连菜都上不了了,走的时候再留下就是了。
原本空旷的食肆瞬间爆满,正常坐两人的长凳上坐了四人,就这还有人没地方坐,只能站着吃。
掌柜出食肆挂上打烊牌,内心惊慌万分,却没有逃跑报官。
这事要是官府能管,萧大人也不会在食肆内了。
嬴成蟜这一桌原本只有他和赵公明两人,加了八个人,一下子变成了十个。
但人数多了,气氛反而降了,还没有他和赵公明两个人吃喝闲聊热闹。
除了嬴成蟜,鬼谷子王诩,财神爷赵公明,桌上哪个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喘,噤若寒蝉。
不仅是他们。
坐在食肆内的七十四人也没有一人说话,沉默着喝酒吃肉,就像在演一部默片似的。
嬴成蟜浑若无觉,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身旁坐着的鬼谷子。
“你那徒弟呢?怎么没来?”
鬼谷子笑道:
“不成器,被我打发走了。”
嬴成蟜也没再细问下去,拿起酒坛子,给桌上每个人都倒了一碗烈焰。
嬴成蟜拿起酒坛的时候,主吏掾萧何便惶恐说:
“君爷何等身份,哪能做此等事。”
对上嬴成蟜似笑非笑的双眼,便失了声,一脸赔笑地坐下了。
樊哙,卢绾,曹参,夏侯婴这些人眼见萧大人都是如此,哪里敢言语,一个个坐的沉稳异常,像是木头人。
嬴成蟜双手举起酒碗,举在空中对着所有人划了个圈。
“我敬诸君,满饮此碗!”
不等他人有所反应,一口喝干。
鬼谷子,赵公明最先有举动,双手举碗,直接便饮。
刘季,萧何对望一眼,一同起身。
前者说;
“谢长安君赐酒。”
一饮而尽。
后者说:
“何怎当君爷敬酒,此碗何敬君爷。”
一饮而尽。
屠夫樊哙,混混卢绾,混混周勃这三人起身学刘季言语,喝没了酒。
在沛县有官职在身的狱掾曹参,厩司御夏侯婴则是念了萧何所言,喝没了酒。
一碗烈焰下肚,除了萧何捂着嘴连声咳嗽,其余人皆是无碍。
嬴成蟜虚手前压,所有人都是道了声谢,在嬴成蟜坐下之后才坐下。
嬴成蟜眼睛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淡笑道: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嬴成蟜,被封长安君,秦国皇帝是我兄长,如假包换。在座除了王公,赵先生,对我都不熟。
“没关系,我今日来沛县便是为和诸位英豪结交,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诸君,可愿为我嬴成蟜的门客?
“我这个长安君门客数量没有信陵君多,但是待遇自认要比信陵君好上不止一筹。只要诸君点头,一月俸禄十金。”
十金!
除了刘季,所有人立刻呼吸急促,包括场中官职最大的萧何。
商鞅变法初期,为了让秦人相信新法执行力度徙木立信,最初便给了十金,足以盖一片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