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男子身上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逼来,宴时锦方才身体里起的那股热意更盛。
宴时锦正想矢口否认,裴容却忽然逼到了她身前。
她被迫靠着楠木桌,被吓得本能抬头,对上那双暗藏波澜的眼。
“小殿下怕不是偶然来此的吧?你有事找我,是与不是?”
“八年未见了,小殿下虽装得纯善,可这骨子里,还是那般恣意妄为啊……”
男人的指捻起锁骨间的那枚银铃坠子,低头细细地嗅。
宴时锦忽然觉得空气十分稀薄,小脸再次通红。
被戳破心机的她,紧张得狠狠抠住了楠木桌。
宴时锦勉强凝起笑意,声音清浅无辜,“皇叔这些年在关外,倒真是见多识广,时锦确实有求于皇叔,这才特地跟来。”
见眼前人仍端着那副纯真面孔。
裴容不由觉得好笑,故意伏在她耳畔,“倒是不及小殿下知道得多,连这闺房里用的玩意儿,都能寻来。”
“催情之香,公主可知用了会如何,自个可又当真担得起那后果?”
裴容扭头望向宴时锦的眸子。
呼吸间,满是小殿下身上那勾人的香气。
见那份晦暗心思被彻底抖落出来。
宴时锦忽然就觉得身上附着的枷锁被击碎,她低笑出声,大大方方地抬眸,看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
“皇叔,我没得选了。”
“不想点法子,我可真要嫁给那个目不识丁的粗汉了。”
“听说……他可花心得很,还惯喜欢磋磨人的,我可受不了那些。”
上一世,她就是那般被人活生生折磨致死。
老天既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她必须为自己早做打算。
巧媚纤弱,呵气如兰。
这才是真正的她。
裴容却不吃这套,伸手掐住她的细腰,逼她贴在自己身上。
那一刹他仿佛听到身体里在叫嚣着什么。
他强忍着冲动,语气残忍地开口:“小殿下,求人可不是用这个法子的,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