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摆脱了那边，却似乎掉入了新的漩涡。
苏糖出神地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大概是头一次对酒精有渴望吧。
也许醉了，一切不好的都会消失。
“来！喝！晚上我请客！”
到了地方，馨然阔气地大手一挥。
没等苏糖说话，就先跟服务生要了一打的啤酒。
“一打太多了，我也喝不了多少。”
苏糖情绪有点低，此时还挺克制。
她就是想喝酒，但没想喝得酩酊大醉。
馨然则是熟练地开了一瓶，泡沫都还没消，就“咚”一下放到她面前。
自己又麻利地开了一瓶，“铿”一声碰了碰。
“先喝，我舍命陪君子！”
她冲好友眨了个媚眼，就对瓶喝了一大口。
苏糖看着她豪迈地擦了下嘴角，就也没用杯子了，抱起面前这一瓶。
啤酒的苦涩和微灼，入喉后似乎还真的抵消了一点她的负面情绪。
“对嘛，这就对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咱不管它！”
馨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倒是记得点几个下酒菜。
两人喝着喝着，旁边的空瓶子越来越多。
暮色也渐渐沉下去，入夜的华灯渐次在外面的街道点亮。
“哔哩哩……”
密码锁轻响过后，公寓的门打开。
今天的厉云霄回家时间比较早，推开门下意识扫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室内，安静得像是没有人住过。
也没有多余的味道，似乎才是他固有领域本该有的样子。
他进门后，换上室内鞋。
苏糖留在这里的痕迹其实很少，除了给她用的，她自己带来的不多。
出门后，鞋柜上就没有她的鞋子了。
厉云霄抬手拉了一下领带，似乎是觉得轻松了一点。
以往来这里，他会打开酒柜倒上一杯威士忌拿进房。
只是最近几天，节奏被打乱了。
脱下外套，厉云霄走到水台。
制冰机启动后，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室内依旧很安静，扫描到主人的身影，智能系统自动开启换气。
微微的晚风自窗口流泻进来，带来一些夜的
浮躁。
厉云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雕塑般的五官在光下越发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