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劳伦斯正在水下,没有受到太多冲击力的波折。
于是劳伦斯拼尽全力游到水面上,找了一块破碎的木板抱着。
方才还在激战的双方已经彻底消失无踪了,白蔷薇号已经化作了无数碎片,热那亚的军舰也起了熊熊大火,受损严重,对于跳下海的水手们已经无力追击了。
可惜的是由于夜色渐渐加深,再加上爆炸的冲击力将水手们吹的四零八落的,劳伦斯并没有找到格罗索的身影。
劳伦斯本想就这样在木板上等待救援,但是转念一想,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了,这是该死的168年,没有人会来救他。
望了望看似在不远处的科西嘉岛,劳伦斯知道在这种开阔地带,两地的实际距离是远大于目测距离的,但是待在海里喂鲨鱼更是死路一条。
豁出去了!
劳伦斯咬咬牙,艰难地抱着木板,用双脚划水缓缓向着科西嘉岛游去。
夜色已经完全深了,劳伦斯不知道自己已经游了多久,觉得双腿几乎要失去知觉,只会机械性地上下摆动了。
终于,在天色将要破晓之时,劳伦斯的双腿第一次接触到了陆地,但还不及他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全身脱力带来的疲惫感就随之而至。
再也忍受不住的劳伦斯两眼一黑,便在沙滩之上昏睡了过去。
“这是哪”
劳伦斯呢喃着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身子躺在一片柔软的棉被上。
这个房间很是宽敞明亮,透过不远处的窗户还能看到沙滩上的宜人景色。窗台上摆着两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里面插了几只动人的水仙花。
即使到了十八世纪,这样质量的玻璃瓶也不是寻常人家负担的起的。
他刚想坐起身,但全身酸痛的肌肉立马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得继续躺在床上。
“噢天吶,亲爱的劳伦斯,你终于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但这个声音劳伦斯根本不熟悉。
于是劳伦斯艰难地扭头看向门口,只见那里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体型修长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绅士服,头上扎着带羽饰的头巾。
“您是?”
尽管身体十分不适,劳伦斯还是挣扎着坐起身,倚靠着床头,对着来者问道。
那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解释道:“是我啊,卡洛,卡洛·波拿巴,你的亲兄弟。”
卡洛·波拿巴?
劳伦斯挠挠脑袋,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而且还是在一段重要的历史上。
卡洛见劳伦斯没有说话,也不意外,只当是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继续安慰道:
“昨天听到那个大爆炸时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上帝保佑,让你平安来到这里了。”
于是卡洛对着门外拍了拍手,高声喊道:“嘿!亲爱的,给我们端两杯葡萄酒好吗。”
门外一个柔美的女声应了一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同样扎着头巾的妇女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两杯晶莹的葡萄酒。
“这是我的爱人,玛丽亚·莱蒂齐亚·拉莫利诺。”卡洛对劳伦斯介绍道。
玛丽亚微笑着对劳伦斯点点头,同时有些担忧地多看了几眼,随后将葡萄酒放在了床头柜上。
卡洛·波拿巴玛丽亚·莱蒂齐亚·拉莫利诺
波拿巴家族科西嘉岛
劳伦斯终于想起来这一对夫妻是谁了,惊讶地直接开口问道:
“你们是不是有个孩子叫拿破仑·波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