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南攥紧粉拳,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府邸里,一个贴身婢女都没有,怒得她眸子通红,眼底泛着汹汹的狠劲,死死地瞪视着王嬷嬷。
王嬷嬷冷不丁的后背一寒,只觉得这样的眼神过于骇人,不像一个三岁半的奶娃该有的……
可很快冷静下来。
这孩子只有三岁多,太小了不记事,也不会告状,不足为惧。
“我是战王府的客人,不是囚犯,我要吃东西!”
“桌上有桂花糕。”
司南南扯开嘴角,露出两颗森寒的小虎牙,笑得阴森狰狞:“我要吃硫磺跟木炭。”
“?”
-
房。
“王爷,您的伤一定要好好养着,当心落下病根,变成旧疾。”府医给少年包扎着左肩的伤。
少年阖着眼眸,墨袍敞开的上半身是健康的小麦色,精壮健硕,每一寸紧绷的皮肤都蕴含着极强的张力,危险张扬。
指尖抬了抬,府医弯腰行礼后,悄然退下。
“查的怎么样了?”凤知忧拢起衣袍,声线是清冷的,略带磁性,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暗卫进来:
“主子,我军确实有细作,他们里应外合,盗走我军布防图,司大将军已经在大理寺接受调查……”
嘭!!
话没说完,外面一声巨响,惊得下人们失声惊叫。
凤知忧身形一闪,只见战王府的一面院墙轰然倒塌,砖头飞溅,厚重的灰尘弥漫视线,溅得到处都是,空气里飘满了硫磺与木炭的刺激性气味。
灰尘里,只见一只矮胖圆的小冬瓜脚踹砖头,手握短竹笛,吹响特殊的声音。
呜咽声起——
不出三秒,外面的长街上,一只雄壮的大鸵鸟迈着两条大长腿,挥舞着翅膀狂奔过来:
“啾啾!”
司南南短腿一蹦,坐上鸵鸟,“回将军府!”
“司小姐您不能走啊!”砖头废墟里,被炸成爆炸头的王嬷嬷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拦住,快拦住她啊!”
王爷下令,必须看好司小姐,听说圣上那边也在盯着将军府,要是出了纰漏,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几个家丁反应过来,急忙跑上去拦着:
“司小姐……啊!”
“啊!”
雄壮的鸵鸟足足有两米高,超大的翅膀一挥,就扒倒了两个家丁,粗壮的大腿子一踹,凶猛无比。
家丁们不敢贸然上前,赶紧找来木棍、棒子、板子,手忙脚乱的拦着路。
司南南冷笑一声,从屁股后面掏出自己的小木剑:
“今日,我看谁敢拦我!”
一手抓着鸵鸟脖子上的铃铛,一手握着小木剑,踩踏着炸倒墙垣的废墟,来一个家丁就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从小到大,还从没受过这等气!
一通下来,干倒十几个下人。
当鸵鸟收起宽大的翅膀,稳稳停在王嬷嬷面前时,吓得王嬷嬷一屁股栽倒在砖头上,超大的鸵鸟啄她脑壳,给她吓哭无处可躲:
“啊……司、司小姐饶命……饶命啊……啊!啊!”
十几下,啄得她脑瓜子嗡嗡,满头凌乱,头皮出血。
司南南小肉手一揪,凶狠的拽住王嬷嬷的衣领子,冷冷的拍着她蛮横的脸:
“老妖精,还敢推我?”
“饶命啊……老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手持木剑砍一路,姐叫南南你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