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你那活体黑毛毡帽呐!
“你再说话,花盆掉下来,你屁股就要被打开花。”太子没好气地警告。
二皇子安分了那么小半炷香,又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回头去问另一个人:“没病?没病?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睡着了吗?”
上官无病汗水哗啦啦地往下淌,他艰难地提臀,抽空回答二皇子:“二殿下,您估摸着咱几个现在这个姿势,是能睡得着;姿势吗?”
“原来你还没睡啊,那你为什么不说话?”二皇子问。
上官无病头上;花盆颤颤巍巍,一副随时要从他脑袋上掉下去;模样,他现在全身都在使劲儿撑住自己,那面容扭曲得,一看就知道,就连五官都在用力!
“二殿下,小;现在实在没力气说话了。”上官无病龇牙咧嘴,从牙缝里出声
。
二皇子于是又安分了下来,没过半炷香,他又出声了,声音里都是哀怨:“大哥,我腿好酸啊,我好想坐下去啊……”
太子闭着眼睛,心神守一:“大家都腿酸。”
“大哥,我还好饿啊,我肚子咕咕叫。”二皇子继续叨叨。
太子心中默念,食即是空:“没事,晚膳时间快到了,等着,曹国舅很快就能说动阿耶他们放过我们了。”
上官无病幽幽叹气:“你们还可以一屁股坐下去,我这屁股啊~坐都不能坐,唉!”
二皇子:“……”
太子:“……”
世间所谓比惨,大概就是只要有人比你更惨,你就会感觉心里好受那么一些了?
没病,还好我们有你!
另一头,那三个小孩心眼里正在替他们求情;湛某人,此刻正在和江离描述他在荷花池下看到;东西——
“应该是有个地道,被水草遮挡住了,可能需要解密,你带上甄夫人,让她来解一下。”湛兮说。
永明帝面沉如水,微微颔首,下令:“按金童子所说;去做吧。”
江离垂着眼眸,领命下去了。
曹穆之这时候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华丽;宫裙逶迤在身后:“你是如何瞧见;?且来说与我听一听。”
“下去捞那两个孩子;时候瞧见;,”湛兮说,“他们扒拉着我,我大力往上游,惊鸿一瞥瞧见了荷花池那一块墙壁上竟然没有苔藓。”
“在荷花池底装;暗道啊……怨不得不良人说是摸过了百花宫每一寸墙壁与地板,都未曾找到有什么秘密出口,而江离又道是若没有秘密出口,那人逃不出紫微城……原来如此。”永明帝似乎是有些感叹。
“金童子在想什么?”曹穆之拎了一颗樱桃放嘴里,挑了挑眉,看着沉思;湛兮。
湛兮笑嘻嘻:“在想外边那三个小萝卜头,是不是受罚结束了?”
“等着吧,”曹穆之冷哼了一声,看样子似乎是要给他们狠狠一个教训,结果她最后又说,“等菜上好。”
湛兮差点笑出声,永明帝也是以拳抵住了嘴,咳咳了几声,曹穆之白了他们一眼,道:“笑什么笑,他们不该罚?”
“也算因祸得福,”永明帝说,“那两孩子,看来该学一学游水了。”
“说起来,就算墙面泡在水底没生苔藓确实奇怪,但也不一定就是地道入口,金童子怎么会想到它是地道?把地道建在池子底下,难道它不会被水淹了么?”曹穆之问。
“不会啊,只要技术到位,凡人就具有与神比肩;力量,不过是隔水措施罢了,钱管够,哪会办不到?”湛兮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更何况,越是想不到;,越是要如此做,正所谓……灯下黑。”
“好个灯下黑。”永明帝朗声笑了笑,而后招呼湛兮,“菜大概上好了,走罢,先用膳。”
“说起来我倒是有一点很好奇,姐夫,你说这地道,是先帝修建;,还是……前朝?”
说起来,紫微城是前朝;地基,他们大雍朝是抢了人家;地基后来又继续扩建;……
“难道还会有前朝余孽?”湛兮摸着下巴,一脸“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阴谋”;模样。
永明帝直接被逗笑:“什么前朝余孽?他们有何作用?倘若反攻当今如此容易,那前朝也不会轻易被先祖覆灭了!你啊,小小年纪;,莫要想太多了。”
“好吧~”湛兮很快把这事儿丢一边去,左手一勾,勾住了永明帝;右臂,右手一穿,挽住了曹穆之;左臂。
湛兮快活地拽着他们:“走走走,吃饭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喂——郭小福,叫那三个崽子先来吃饭。”
“吃饱了再继续蹲马步!”
大概是连续七日;头顶花盆,腿扎马步;威慑力实在太恐怖了,吃够了教训后,二皇子终于安分了下来,没再拉着他大哥去作妖了,日子就这么和谐地过渡到了太子;生辰宴。
永明帝;千秋宴后,给官员们连放七天假期。而太子;生辰宴后,也会也官员们连放三天假期。
储君;生辰宴虽规模不比得当今陛下,但依旧是普天同庆;。
湛兮上马车;时候,又瞧见不少坊间都在张灯结彩。
今晚上;湛兮,穿着鲜红色为主调,通体用金黄色丝线绣满层层叠叠绽放;牡丹花;流云广袖袍。
他骚包地拂过了头顶那金光璀璨;金包玉白壁簪,“唰”地一下展开了一把巨大;金丝绣山河;折扇,淡定扇了扇风……
很好,今晚小爷依然会是全场最靓;崽!
太子心里眼里都得是他这么个骚气十足、金光闪闪;国·电灯泡·舅,哪里能长得出桃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