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瑶的东西,自是可以留的,想留多少就留多少。”
“那妾身放一点点进去,到时殿下可就说妾身小气了,”颜初瑶抬眼道。
“不会,你就是不放,孤都不说你小气,”楚承时肯定道。
颜初瑶起身下榻,顺道拍了拍楚承时,“殿下,快来,你要个什么样式的,画给妾身瞧瞧,到时妾身照着图样绣。”
“这还要孤来画啊,”楚承时听话的下榻穿鞋,“没诚意啊。”
“殿下来画,妾身才知晓你要什么图纹,”颜初瑶走到案桌前,将宣纸铺好,再到砚台上倒上些许水,拿起墨条研起来。
“那香囊是妾身亲自绣,哪儿是没有诚意了?”“是嘛,”楚承时也走到案桌前,“你这没有十分的诚意,顶多算七分。”
颜初瑶将沾了墨的毛笔递给楚承时,“殿下可知,他人说的亲自做,就动了几针就停了,其余的都是侍女绣完的。”
“你听谁说的,”楚承时接过笔问。
“话本子上看到的一则故事,里头的女主人公就是这般干的,可要妾身念与殿下听?”
“初瑶还会看话本子?之前你的那番话,孤还以为你不喜呢,”楚承时看向颜初瑶,“说来听听,孤看你看的什么内容。”
“让妾身想想啊。”
“嗯,你想,”楚承时放下笔。
“有一对夫妻,妻子心血来潮将自个亲自做的菜端与丈夫品尝,并与丈夫说,是她亲手做的。”
“丈夫不信,因他知晓妻子不会做菜,这菜太好吃,味道又甚是熟悉,丈夫一吃便知是家中厨子做的。”
“丈夫一生中最厌恶有人欺骗他,便大发雷霆的训斥了妻子,说她骗人;妻子很是委屈,不知自个怎么骗丈夫了,很是委屈的哭了出来。”
“丈夫问清缘由才知,这菜的确是妻子“亲自”做的。”
楚承时疑惑,“他妻子不是不会做菜嘛?怎又是她亲自做的了?他妻子在丈夫不知道的情况下跟家中厨子学了厨艺?”
“殿下不认真听了啊,”颜初瑶回道,“没呢,妻子在锅里翻炒了几下,所以的确是“亲自”做的。”
楚承时又想起,''他人说的亲自做,动了几针就停了,其余的都是侍女绣完的。''
楚承时:····
“好一个''亲自下厨'',好敷衍的一个''亲自'',”楚承时看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颜初瑶,“你不会那么敷衍吧。”
“不会,妾身送东西喜欢有诚意,怎会敷衍殿下呢。”
“那就好,”楚承时又看向在榻上的香囊,“这,母后送给孤的香囊,不会如初瑶说的那样做成的吧。”
颜初瑶愣了一下,同时看向榻上的香囊,肯定道,“不会,妾身识得母后的针法,刚刚妾身仔细瞧了,是母后亲自一针一线的绣的。”
颜初瑶差点破坏了姑母苦心经营的慈母形象,姑母知晓了不得骂死她。
不过,那的确是姑母亲自绣的,楚承时去求证都是事实,姑母做戏喜欢做全套,不会让人拿到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