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谁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桑竹顺着话换了话题:“这鱼味道确实很不错,比皇宫厨子做的味道还好呢,清儿姑娘手真巧。”
檀清儿道:“实不相瞒,我爷爷以前在宫里给前太子做厨子的,后来太子离世,爷爷也就从宫里出来了。”
桑竹夹菜的手一顿,问道:“前太子,可是那个出门游历被刺杀身亡的祁枫?”
棠溪意远看了桑竹一眼:“你怎么知道祁枫的事?”
桑竹笑道:“当初和萧澈在一起,听他讲过祁国皇室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我也就对这个太子印象深一点,这位太子干净得不像皇室长大的人。”
棠溪意远道:“萧澈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别忘了他们可是敌对国关系。”
桑竹反驳:“萧澈很少由衷夸赞一个人,但他对祁枫为人的评价却很高的。”
檀清儿接道:“其实桑竹姑娘说得不错,曾经我有幸跟着爷爷进宫见过前太子的面。”
“那时有个宫女不小心把热茶洒殿下手上了,殿下不仅没有责怪她,还亲自拿出自己的备用药送给那宫女敷伤,宫里的下人都说殿下有一颗透彻干净的仁心。”
桑竹叹了口气:“只可惜这般光风霁月的人,偏偏折在了尔虞我诈权力倾轧的皇宫。”
檀清儿也跟着叹了口气,小脸露出一丝惋惜:“谁说不是呢,本来我们还等着圣上查清罪魁祸首,好给殿下报仇,可这件事最后竟然不了了之,最后荒唐地定了个太子外出落水溺亡的事实!”
棠溪意远嗤之以鼻:“上位者惯用的套路,总不能为了一个已死之人,牵连出那么多对朝廷有用的活人吧。”
他这话虽然不中听,但事实确实如此。
几人又随意说了些其他话题,吃完饭各自回房。
没过多久,棠溪意远急匆匆找了过来。
桑竹把他请进房间,见他一脸轻松,便以为有什么好消息。
“怎么样,可从仙人醉老板嘴里审出什么来了?”
棠溪意远摇了摇头:“把他老底里里外外查遍了,什么都没查到,就放回去了。不过已经派人盯着了,若是他和耍咱们的神经病有联系,咱们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桑竹点了点头,仍旧追着他不解地问道:“那你怎的看起来这么高兴?”
他一脸无辜:“有吗,我不是一向如此么。”
桑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没事不能来找你坐坐?”说着,他自顾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游哉地坐了下来。
桑竹静静看着他,他有烦心事的时候就会是这副莫名其妙的死样。
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心里有事?”
棠溪意远看了桑竹一眼,淡淡一笑,没有否认。
“唉,就想来你这里安静坐坐,能不能看穿不拆穿。”
桑竹才不管那么多,又问道:“是因为清儿吗,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若是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
他有些诧异:“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