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一日,梦里一月。胡青牛认真教着李世民医学知识,李世民自然也虚心学习。
在梦里,虽然李世民胡青牛二人不用睡觉,但依旧耗神。所以每隔一日,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胡青牛可以具现一些简单的物体,比如床榻。所以每到休息时间,他便会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当然,李世民也会享有同样的待遇。
又到了休息时间,胡青牛向李世民拱了拱手,将冒着热气的茶一饮而尽。就躺在床榻之上开始闭目养神。
李世民斜着眼睛看着胡青牛,心中却是在想着借尸还魂的事情。虽说他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接受能力已经很强。但却无时无刻地保持着警惕之心。
学了这么长时间的医学知识,在现实世界中,已然是够用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世民的警惕心却越来越强。
“一念生则生,一念死则死!”这句话,一直在李世民的心中徘徊。
李世民站起身后,伫立良久,仰望头上青天,注意力却在胡青牛的身上。良久后,李世民眼中厉色一闪,随即隐去。
他向这处空间的四处走了走,看了眼断崖,又走过去感受了一番四周的雾气。忽然他神情一动,再向四周打量了一番。
“这处空间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变大了?”李世民向四周走了好长一段距离,终于得出这样的结论,心中不禁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里到底是哪里?四周的雾气在向外面扩散,那么是否会有新的东西出来?”
雾向四周移动得极慢,若不是李世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还真发现不了这样的异处。
走到小屋前,他看见胡青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翻看着手中的《无名医》,仿佛没有发现李世民一样。
李世民也不理他,向小屋里面走去。到了内屋之后,他又开始盯着屋内墙壁上的那幅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世民思虑了片刻,纵身一跳,竟然轻易地将墙壁上的那幅画着女子的画摘了下来。
“唰!”
李世民将画摘下后,脚还没有落地,只见画中突然白光大盛,那画中的女子仿佛活了过来,四肢动了一下,在李世民惊骇的眼神中,那女子竟然从画中走出。
说时迟那时快,李世民双脚落地后,急忙将画扔出。但画虽然被扔走,但女子却全身散发着白光伫立在地面上,她完全地活了过来!!
女子向李世民盈盈一笑,欠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礼。嘴里正说着什么,但四周一片寂静。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徒劳,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便向已经呆立在一旁的李世民点了点头。接着女子全身开始变得模糊,眨眼之间就飞入了李世民的额头。
李世民惊得后退两步,散发着白光的女子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向周身看了看发现并无异处。接着,他走上前去,拾起画作,见画中的女子依然在,但在李世民看来,仿佛丢失了一些神韵。
他闭上眼睛,想仔细消化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脑海之中居然除了那道鲜绿色的光源以外,竟然又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这道白色的光芒形状要比鲜绿色光芒大出了十多倍。最令人诧异的是,这白色的光芒虽然一动不动停留在那里,但是那小一些的绿色光芒竟然缓缓地围绕着白色光芒开始做圆周运动。
“怎么回事?”
李世民脸上阴晴不定,这种超出掌控的未知,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好。片刻后,李世民才强压下心中的不解。他听见房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音传来,赶紧将手中的画又挂到了墙壁上。然后装作无事地四周看看。
待胡青牛走进房门,若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随即向李世民笑道:“主人!一个时辰已经到了。是否要继续?”
李世民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说道:“不是和胡先生说了吗?以后用不着叫我主人。胡先生对在下传道受业解惑,已是感激不尽。以后还需要胡先生不吝赐教才是。”
胡青牛面露淡然,随后露出标志性地谄媚笑容,向李世民说道:“胡某既已认主,自然不会更改。尊卑有别,主人还是不要再相劝了。另外,胡某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教给主人。主人放心即可。”
哈哈大笑,李世民向前拍了拍胡青牛的肩膀说道:“既已如此,朕就不再相劝。朕命你尽快将一身所学传授给我。待朕以后真正成为长生不老的仙人。定然忘不了你,哈哈......”
“果然是装的!自古帝王只会将天下人当成下人。我只需一试,你就露馅了吧?”胡青牛在李世民的身后,脸上露出得意神色,眼神却更加阴翳起来。
李世民在前面走着,似乎极为高兴,哈哈大笑不停,不停地念道着他身为帝王之时,如何如何霸气侧漏,如何如何的丰功伟绩。就差说出自己是“千古一帝”了。
胡青牛在一旁赔笑,眼中却更加露出鄙视的神色。
李世民见胡青牛眼神露出鄙视,装作看不见,反而愈加露出自己刚愎自用,头脑简单的一面。并例举如何降服魏征侯君集等人,显示自己的能耐,却是故意地夸大了他的“好大喜功”和丰功伟绩的“偶然性”。
到了最后,胡青牛被李世民说得更加开心,脸上得意的神色更加隐藏不住。不断地恭维李世民,连要教李世民医学知识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二人胡扯了半日时间,之后李世民虽然嘴上不说,但却让胡青牛以为借尸还魂的事情却愈加肯定了。这也促使胡青牛开始更加尽心尽力地帮助李世民学习。
梦中一月转眼而逝,待李世民再次悠悠醒来,已经是现世清晨。他坐立起身子,闭目向脑海里面看去。那白光和绕着旋转的绿色光源依旧还在。他有一种感觉,现在只要想,就能随时再进入那个小屋之内。
“那画中的女子,难道此时寄居到朕的体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