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面面相觑,这小子也太幸运了吧?
要知道他们为了进明宇院,可是经过了多次考核,别提多折磨人了!
“山长大人且慢!”李夫子躬身道,“山长大人的孤本会不会有流传在外的?”
山长哈哈大笑,“此之所以敢称为孤本,是因为全天下仅此一本!你若问我为何如此肯定,因为此是本人所着,除了我,天下还没有第二个人读过!”
李夫子不再说话。
山长看了他一眼,“为师者,当心胸开阔,慧眼识才,爱才若渴。老朽今日观之,李夫子对这位年轻人偏见颇深,是为何故啊?”
李夫子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叶言顺道:“山长大人,因为我说他的女婿,也就是他的得意门生霍仲年,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所以李夫子对我心存不满。”
“哦?”山长看了一眼霍仲言,“老朽记得这位霍学子写过几篇很不错的章,你说他沽名钓誉,可有证据?”
叶言顺道:“如果我没猜错,他这几篇很不错的章用的都是我教给他的论点。”
“没有的事!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论写章,我却比你有见地!何须用你的观点?”霍仲年忍痛从地上爬起来。
叶言顺不慌不忙道:“这些年来,霍仲年曾多次拿课业章问我,我全部都记得,比如如何看待‘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如何解释‘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
叶言顺侃侃而谈,明宇院的人脸色大变。
这些确实就是他们院布置给学生的课业,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上个月,霍仲年问我如何看待‘物各适其天,夫岂论大小’,我教给他六个论点,下面我一一阐述给大家听……”
“闭嘴!你闭嘴!”霍仲年双目赤红,“你们不要听!是我看他没有上学,好心好意教他,没想到他嫉妒我,倒打一耙,想毁掉我!”
叶言顺静静地看着他,“霍仲年,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之所以那么好心借给我看,不过是在利用我。”
“你……”霍仲年惊慌地看着他。
“我本觉得,只要能帮上你,这些都无所谓。但是如今,你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丧心病狂,我觉得,是时候撕下你这虚伪的面具了。”
“当年让明宇院破格录取你的诗作,是不是我写的那篇《十二月初三湖心观雪》?”
“啊!”
生们齐齐叫出声!
明宇院的人对这首诗可太熟了!
当年霍仲年凭着这首诗,一入学就受到众人瞩目。
“你不会连题目都懒得改吧?”叶言顺不停摇头,“你可知我为何起这个题目?因为十二月初三是我的生日!”
“天啊!”
明宇学院的人炸锅了。
“怪不得霍仲年时而才情惊绝,时而表现平庸!”
“这回没考上秀才,夫子还说他是发挥失常!合着根本就不是发挥失常, 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
“不,不是这样的!”霍仲年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都是我写的!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