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一脸凝重:“病的可厉害,我进去瞧瞧。”
两个丫头也不敢拦傅明月,任她径直进了内室。
内室里帘子低垂,隐约见聂氏披头散发的躺在床内侧,不时呻吟。
傅明月撩开了帘子,“母亲?”
她陡然坐起身,原本无精打采的模样突然变得凌厉:“你来干什么,休想害我!”
却见傅明月倚在床边轻笑:“听说你偷人,来看看你有多惨啊。”
聂氏突然扑上来,尖利的手指便要朝她的脸上抓,“贱人,一定是你害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忽的见斜里人影一闪,惊鹊又重重的一脚将聂氏踹回了床角,聂氏顿时发了疯似的哭喊起来:“来人,二小姐要杀人灭口了!”
丫头只敢隔着帘子看着傅明月,她们已经领教过二小姐的厉害了,哪里敢来。
傅明月让惊鹊按住发了疯似的聂氏,聂氏尖叫的往回躲,傅明月一把抓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低道:“和男人私通的滋味如何?”
聂氏目光凛冽如刀:“果然是你,你会不得好死!”
傅明月脑海里浮现了前世被人捉奸的画面,徐应知踹在心口的一脚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今天全要聂氏还回来。
她抬起头望着聂氏低低的笑:“父亲是想让你到庄子上把肚子上的这块肉弄下来,但如今你赖着不走,将来肚子大起来怎么和你儿子交待?”
聂氏露出惊悚的神色,傅明月已经松开她了,站起身又笑道:“您多保重,我先走了。”
聂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在身后凄厉的问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惊鹊本以为傅明月是要逼聂氏去庄子,没想到她说两句话就走了,忙道:“这大好机会,不把她赶出去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妖娥子。”
傅明月却只是淡淡道:“她想留就让她留吧,找人盯着点这里的动静。”
如今相府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傅丰肯定要把傅老太太请回来做主,到时候傅承必然也会回来了,聂氏就是想拖到那个时候,傅明月也很期待傅老太太那个刁毒的乡下妇人知道自己挑中的儿媳和人私通会是个什么滋味。
“管家和刘婆子现下哪里?”
惊鹊道:“打断了手脚赶出相府,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至于聂氏身边的人,被发卖的发卖,刘婆子被发落到庄子上,要不要?”
惊鹊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傅明月摇了摇头:“留着她还有用,只要她家人还在我们手上,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惊鹊点了点头,她突然又沉沉的道:“我能救兄长的,一定能。”
惊鹊一怔,心道就算斗倒了主母又如何,她再如何聪明,可终究不过是个内宅女子,在这个男人做主的世道,她也不过是依附父兄而活的小女子。
“还有相爷和徐应知,他们必然会想办法。”
傅明月在檐下站定,望着天际没吭声。
周身惊雷阵阵,天际乌云滚滚压坠着大地,像是天要塌了,惊鹊心中涌上一阵浓浓的不安,她转头看向傅明月,她站在飞檐下,风鼓起她的衣裙,脸上有一种决绝和疯狂的气势。
听见她冰冷的声音在雨点声里传来:“他们啊都靠不住,若是我兄长不好了,我这次定也要拉他们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