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弟子抬起脆生的脸蛋，眼中尽是疑惑不安。
时夏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腿和他们面对面。
“来，说说你们的梦想！”
“梦想？我做梦都想进入内门，可以吗？”
后排弟子脆生生举手，时夏笑着点头：“当然可以，进入内门之后呢？”
弟子埋头思索片刻，最终摇头：“没有了。”
能进入内门都是最大的梦想，其余的便是天方夜谭。
其余弟子纷纷补充：“当亲传弟子，再努力当长老！”
说完弟子们也笑了，好比年级倒数一百名说要考清华北大。
可实际上学校年级前一百名考上清华北大的也就一只手数的过来。
时夏又问：“等你们学成后有何打算？”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懵逼。
就像问大学生的职业规划，大部分人只会回答：听天由命。
这群弟子也是。
“幸运的话能留在宗门内当个管事，不幸运的话或许会四处游历当个散修。”
散修，现代社会的无业游民。
“我想回老家开武馆，教没有灵力的孩子强身健体。”
“我娘传信说凡间发达了，让我回家到菜鸟先飞店当保镖，据说还包吃住呢。”
“我想留在灵植园，但我木灵根只有50，纯度不高，估计以后也只能给大家族种花养草。”
弟子越说越真实，交换心得后唉声叹气。
因为大家都发现梦想无尽美好，却与现实隔了天堑。
留在裂云宗相当于拥有了体制内的编制，可金饭碗却与他们无缘。
时夏认真听完后问：“现在有个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你们想不想听？”
弟子们纷纷点头，露出求知若渴的眼神。
“众所周知，凡间的菜鸟先飞与修真界的菜鸟仙飞隶属同一组织，是当前福利保障最好的部门，如今他们缺人，你们想去吗？”
“福利待遇和裂云宗一模一样，工作满一百年后自动退休，每个月依旧可以拿退休金，发满一百年为止。”
目前修真界平均寿命两百岁左右，相当于工作后公司给养老啊！
弟子们的眼神纷纷亮起来却又熄灭。
“师姐，这种好事轮得到我们这些外门弟子？”
“对啊对啊，比宗门给的待遇更好，想必要求也很高，我怕辜负师姐的一片苦心。”
时夏叹了口气，摸摸他们的头。
可怜的娃，怕是被p惯了，遇事先贬低自己。
“你们放心，既然和你们说，必然代表你们是合格的，这样，你们可以先去实习一年，若是觉得好申请转正留下，觉得不行就退出，灵石照给。”
时夏慢慢站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尘。
“这世上总有诸多不公，有人能一飞冲天当主角，可这不代表你们的存在没有意义。”
“没有差劲的弟子，只有放错位置的明珠。”
说完，时夏转身离开。
留下泪眼汪汪的弟子们狂吸鼻子。
自从进入外门，便被定死在耻辱柱上，妈妈眼里的小骄傲，到了宗门成了边角料。
如今有人认可，他们从心底里感到宗门的温暖。
两个月内，陆续有弟子前往修真界和凡间的‘菜鸟’组织入职。
菜鸟组织愈发壮大，隽玉贱兮兮跑来问：
“小师妹，什么时候在魔界开分店呢？”
时夏沉思片刻：“五年后。”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