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入院已经五天,莫然实在忍受不了医院里的无所事事,当天上午便要出院。
沈唯良检查过他的身体状况直接批准了出院申请,临了还骂了他一句,你就是个牲口!
莫然那叫一个无语,沈大美人纯属胡说八道,自己怎么就是牲口了?
牲口,比得上自己瓷实?!
半点诚意未有的扔下句改天请你吃饭,莫然转身就走,却被沈唯良叫住。
轻咬嫣红的嘴唇,沈唯良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莫然,哪怕生命再短也不能随意糟蹋,就不能多留点时间给我?”
泪花在沈唯良泛红的眼眶里翻滚,莫然咬咬牙没说话,摆摆手走了。
和罗启林还有他那个刚刚确定关系蜜里调油的未婚妻道别,莫然坐着特意前来迎接自己的李自成的跑车,径直返回了行知图馆。
这几天李老二兴头很高,误会解开了,儿子确实是他的,媳妇没做半点对不起他的事。
孩子皮肤黑还真被圆圆说中了,是孩子隔好几代帮了李家的祖宗奶奶,那位还真是祖大陆的混血。
再加生产时羊水少憋的,所以看着才黑的吓人,这几日奶水喂着,就像布匹褪了色,慢慢白了起来。
送走李自成莫然没去图馆,而是打开侧门走进位于图馆北侧的起居附楼。
老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进到屋里莫然不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把外衣脱下挂好,略作洗漱,来到一间不大的隔间。
隔间里没什么杂物,主要是一个供桌,正中摆放着莫然过世爷爷的牌位,在牌位旁还有两个相框。
一个是零五小队的集体照,至于另一个,则是零五小队队副桑春枝的便衣照,她是莫然的未婚妻。
一把线香冲爷爷和大家拜了拜,端正插入香炉,莫然拿起抹布认真打扫起来。
这几日无人在家,祭堂积攒不少灰尘。
花半个小时清理干净,犄角旮旯也未放过,蒙尘的红木供桌再次变得光可照人。
拿起桑春枝的相框,看着照片里明媚的笑容,莫然忍不住把相框紧紧贴在了胸口,呢喃的说:
“春枝,时间过的真快,也不知道你和大家,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一动不动的站了十来分钟,把相框端正摆好,抚摸一下照片上笑的灿烂的桑春枝,莫然转身往楼上走去。
越过二楼上到阁楼,莫然从杂货架上拿起一把保养良好的红色管钳,略作打量用双手使劲握住,啪啪的米花爆裂声立时响起!
管钳上簇新的大红漆皮不断爆裂脱落,斑斑锈迹顺着隆起的漆皮不断扩张,仅仅几分钟时间,原本簇新的管钳,已经锈蚀的看不出半点本来面貌。
尤其中间的滚轮,已然化作碎屑飘了一地。
“果然不是错觉,可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然心神震颤,之所以急着出院,除了实在待不住,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个突然出现的怪异能力。
昨晚拿水果刀想削个苹果吃,结果刀子在手里迅速生锈,锈斑生长的速度,比蜗牛爬的还快!
吃惊的莫然拿起水杯想喝点水压压惊,不成想不锈钢杯子也开始生锈。
惊愕不已的莫然下意识的抓住病床的扶手,手上用的力道有些大,结果扶手直接垮了。
莫然弯腰查看,发现新换的崭新病床做支撑的钢管已然锈断,就跟大几十年没保养过的老床一样!